,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她只听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这位夫人请留步。”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化缘到此的外乡僧人。
“这位大师,有何指教?”她微微笑道。
“夫人,如果老衲没有猜错,你可有一对子?”僧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格外凝重。
翠容一惊,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夫人,听老讷一言,您的两位儿近日恐怕有血光之灾。”
翠容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迸出一句,“休得胡言乱语。”说完,她便上了马车,不再去看那个僧人一眼。
“夫人,不听老衲所言,您一定会后悔的。”那僧人还在那里高喊。
翠容忙令马夫赶紧离开,虽然并不信他所说,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衣袖下,她的手指一直在颤抖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刚回到府里,她就听到从府里传来的哭喊声,心里不由一悸,在下马车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跌了一跤,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就见随身侍小娥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惧,声音颤抖,“夫人,夫人,小公子他,他……”
翠容的心里一沉,颤声道,“小公子他怎么了?”
小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人,小公子刚才忽然浑身发热,喘不过气来,还没等御医过来,小公子他,他就去了……”
小娥的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眼前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晚,刚睁开眼睛,高澄憔悴的面容已经映入她的眼帘,一见她醒来,他的面微微一动,哑声道,“翠容……孝瓘他,他已经去了。”
翠容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边无声滑落。
“孩子是得了急病,所遥。”高澄说到一半,声音哽咽,已不能再说下去。
“大人,夫人!”门外忽然传来了小娥惊慌的叫声,“她,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高澄脸大变,吼道,“还不立刻去请御医!”
翠容面苍白,挣扎着从塌上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小樱桃的身边,泪如雨下,喃喃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上苍夺去了我的儿子还不够吗?”
“夫人,听老讷一言,您的两位儿近日恐怕有血光之灾。”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位僧人的话。难道,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他说不定会有破解的方法!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令人备马,直奔普光寺。高澄心神大乱,非但没有阻止她,反倒问也不问得跟着她就出来了。
到了普光寺的时候,翠容一眼在门口就看到了那位僧人,不心头一宽,踉踉跄跄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大师,大师,请救救我的儿,小子悔不该未听大师的话,请大师救救我的儿!”
那位僧人仿佛预料到似的,只是叹了一口气,“可惜还是迟了,如今只能保住一个了。”
“只要大师能保住我的儿,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高澄沉声道,他在马车上已经从翠容那里了解了来龙去脉。
“你命中有儿双劫,如今一子不在,一命堪忧,但如果一子一俱不在矣,这个劫数自然就可以破解了。”
翠容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忽然心里一动,“难道大师的意思是如果儿不是儿,劫数就可以破解了。”
“原来如此,”高澄也立刻反应过来。“如果将樱桃当成男孩来养……”
“的确如此。”僧人随手拿出了一根编织精的红绳,“将它系在你儿的手腕上,记住,到她年满十八岁时才可取下,一切都要等那个时候才可以恢复原状,不然她还是会有命之忧。”
翠容感激地接过绳子,抬头道:“大师……”刚说了两个字,她瞪大了眼睛,后面的半句话硬生生吞了回来。那位大师,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来也奇怪,当这根红绳系在小樱桃的手腕上时,她的症状居然就全部消失了。翠容静静的凝视着她,轻轻抚过她柔嫩的小脸,眼角闪烁着晶莹的东西,
“樱桃,我的好孩子,从现在起,你就叫作——高孝瓘。”——
唉,为了我的主,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兰陵王写死了……bs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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