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喝药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高湛的眉就不经意的蹙了起来,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长恭心里微微一动,九叔叔他……
“先搁着吧。”高湛对着那个端药侍指了指一边的桌子,示意她将药放在那里。在她身边后的孝瑜轻轻扬起了嘴角。
“等一下,”长恭顺手接过了那碗药,递到了高湛面前,“九叔叔,还是现在就喝比较好哦。”
“现在……有些烫……”高湛的声音忽然少了几分底气。
“不怕不怕,长恭替你吹吹。”她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往高湛的嘴里送去,“是长恭亲手喂你哦,不可以不喝的。”
望着高湛郁闷的神,她的唇边浮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九叔叔乖乖把药喝了,长恭就不生气了。”
“唉,连我都想生病了。”孝瑜在一旁轻轻笑道,“还从来没人能让长恭亲手喂药哦。”
听到这一句,高湛立刻放弃了抵抗的心情,唉,就算面前的是碗毒药,他或许也会甘之若怡吧。
“九叔叔,好乖!”长恭眨了眨眼。
窗外簇拥着的绿叶把阳光泼洒进屋子里,把她白皙的肌肤照得有点透明,颈部的曲线延伸下去,摇曳着微妙的阴影。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种温暖的感觉在肢体里缓慢蔓延开,就像是——雪消融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不想失去这种温暖的感觉……永远也不想……——
今日的邺城,下了一场秋雨。齐国王宫的庭院里,每一棵树,每一条树枝,都是一团团翠绿,经过雨的洗涤,片片树叶,涔涔相滴,展现着明的泽。那既丽又清爽的绿,在沉静的雨中,愈发显得无比洁净。
与此同时,在宫内的书房里,却被一种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啪!”的一声,皇上恼怒的将奏折摔在了地上,“这个该死的崔季舒,屡次三番上奏,胆敢挑朕的不是,废话连篇,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愤!”
崔季舒……长恭记得这个人,当年他也是爹的亲信,那晚连脱逃,也多亏了他的报信,不知为何,他进来已经上奏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竭力规劝皇上,也是他命大,皇上居然也一直忍耐着没有发作,不过今天看来,这位崔大人是要凶多吉少了。
“皇上……这个人杀不得。“她脱口道。
“哦?”皇上颇为惊讶的看了看她,“为何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长恭一时不知如何找个合理的理由,迟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身边的恒迦倒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皇上,这个人的确杀不得。”恒迦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看这位崔大人,三番五次试图惹恼皇上,为的就是皇上将他杀了,这样他就能得到个舍身相谏的蝴声,而且这个名声还可以流传后世。”
皇上一愣,又轻哼了一声,“这个卑鄙的家伙,朕就是偏偏不杀他,看他成什么名!”
“皇上圣明,”恒迦低垂下眼眸,唇边依旧保持着那抹不变的笑容。
就在这时,门边传来了一声通报声,说是斛律光大人有事相禀,皇上的精神一振,立刻让斛律光前来晋见。
斛律光一脸凝重的上前道,“皇上,微臣刚刚接到的消息,周国的宇文护似乎最近和突厥有所联系,微臣担心他们会结成联盟对付晰。”
宇文护,对这个名字,长恭并不陌生,当今的周国皇帝宇文毓不过是个傀儡,周国的大权都操纵在权臣宇文护一人手中。这位宇文护是周国先帝宇文泰的弟弟,也是个残酷狠毒的角,拥立侄子宇文觉为帝后,见他不服,不久就把他毒死,如今又立了另一侄子宇文毓为帝。
“宇文护……”皇上轻轻扣了一下桌面,“再多派些探子去查谈,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动静。”
“微臣前不久已经派出了不少探子去长安,不过奇怪的很,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斛律光顿了顿道,“微臣会挑选一些更加精明能干的探子前往长安。”
长恭的心里一动,长安?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去长安,不但能打探军情,还能去亲自查探娘的消息,不是一举两得吗?
想到这里,她半点没淤犹豫,上前了一步道,“皇上,斛律将军,微臣愿意前往长安,亲自探听敌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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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斛律光已经脸微变,脱口道,“长恭,你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