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啊,要知道让本公子亲手动手是多么难得,这个糖人简直就是价值千金!”长恭一边狡辩着,一边迅速溜出了房门。
宇文邕刚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那个小贩拽住了衣袖,“公子,您可一定要买下小的这些橘子……”
“行了行了。”他刚想从怀里掏钱,却摸了个空。对了,每次从宫里溜出来,都是阿耶付钱的,他根本没有带钱的意识。
“公子……您一定要买下小人的橘子啊!”小贩死死抱住他的腿不放,就像抱着一个钱罐子。
宇文邕哭笑不得的用手抵着额头,头上浮起了一个大大的十字纠结。
那个家伙,不会是故意整他的吧?
长恭此时一定想不到,这位弥罗公子居然也会犯了和她一样的错误。她从那里出来之后,就朝着一条熟悉的路走去,那条路通向她以前在长安的故居。
秋日里的风忽然变得大起来,穿过树枝叶梢的缝隙,带起“哗啦哗啦”潮水一般的声音,穿过屋宇青瓦之间的空隙,被挤压的力量在平地卷起飘落树叶刮起小小的旋风。
一切都改变了,之前的废墟,如今已经建起了新屋。
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无意识握成了拳头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骨发白。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那人越走越近,长恭定睛一看,依稀辨出那人竟然是旧时的邻居——王婶。
虽然心里有些激动,但想到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她还是忍耐着没有出声,刚想转身,只听王婶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你,,你是长恭?”
长恭大吃一惊,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是长恭没错,”王婶的脸上涌起了一丝喜悦的神,“你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不,不,比小时候更好看!”
“王婶……”她没淤隐瞒,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好孩子,你活着就好。”王婶欣慰的问了她一些近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四下看了看,低声道,“长恭,之前你走的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有件事我心里一直犯疑。”
“什么?”
“那场大火之前,有个人来正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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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的脸一下变了,神情激动的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有个人正我娘?是怎样的人?”
王婶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只记得是个衣着华贵的夫人。”
衣着华贵的夫人?长恭一愣,一时想不起娘是否认识这样的人。
“王婶,你再说得清楚一些,那个子长什么样子,大概多少年纪?是怎样的人?”她提高了声音,一连串的追问下去。
“哦,对了,那位夫人长得很,其他的我实在记不清了。”王婶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娘怎么会认识那样的夫人……”
长恭握紧了手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也许和这场大火有关,可是,这个人又会是谁?
现在的她,心里实在是过于混乱,冷静,她需要冷静。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之前斛律叔叔一直都没有查出来?
“王婶,失火后你一直住在这里?”长恭低声问道。
王婶摇了摇头,“自从那场大火之后,我就去了南方老家,这几天才回长安,这不,说来也是凑巧,竟然一来就碰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长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正因为这样,所以斛律叔叔的人才漏过了一个这么重要的讯息。
“唉,谁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要不是郑家那个孩子顽皮,又怎么会……”王婶叹息的摇了摇头。
“我听人说火是从郑家着起来的,不和,他们全家也……”长恭想起了之前斛律叔叔探来的消息,郑家一家五口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王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妙的神,轻声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孩子还活着,不过好像疯了。唉,真是造孽啊。”
还活着?长恭心里微微一惊,那么这个孩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激动起来,“王婶,知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婶不确定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