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的话音刚落,高澄忽然媚反应过来,愣了愣道,”你看看把我气的,都快忘记她是个儿身了。“
孝瓘对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不过知道自己的责罚多半是免掉了,于是又赶紧黏到了母亲身上,像只小狗似的蹭来噌去,”还是娘最好,还是娘最好。“
高澄一听,也泛起些许醋意,”爹爹就不好了吗?“
孝瓘眨了眨眼,“不教训孝瓘就是好爹爹!”
高澄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朝外面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孝瓘大喜,立刻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见到孝瓘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翠容起身关上了房门,一脸凝重的转过头来,“子惠,听说前几天你打了皇上?”
高澄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倒不是我亲手打的,我还嫌自己动手麻烦呢,是我让崔季舒打了那个狗脚皇帝。”
翠容轻哼一声,“本来臣子殴打皇上,已经是匪夷所思,现在你居然还让别人打皇上……”她顿了顿,放低了声音,“看来,子惠你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一天,终归还是要来。”
高澄脸微微一变,“翠容,原来你已经猜到了。”
“子惠,我知道,你想要的不仅仅是个区区齐王,你所想要的,是——”她垂下头,没淤说下去。
“不错,翠容,我也不想瞒你了,”高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下个月我就会动手,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翠容,我不会再委屈你,我要你坐上那个最尊贵的位子。”
翠容脸发白,轻声道,“子惠,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这样就好。”
“翠容……”他轻轻挑起了她额角垂落的发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吗,当时的你正在河边梳洗着长发,笑得那般灿烂,就像那天明媚的阳光,那一刻,我和二弟都以为看到了传说中的仙子,不过幸好,你终归还是属于了我,不管我有多少个人,心里最在意,最珍爱的,只有你,所以,我只想把那个位置留给你。”
“子惠……“翠容刚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了。
“等孝瓘到了十八岁,我就向全国诏告恢复她的儿身,为她选一个最出的驸马,你看可好?到时谁要是多嘴,我就杀了他们全家。”他的眼眸中流转着一抹狠,随即又被温柔所代替。
“子惠,我知道,我拦不住你。”翠容轻叹了一口气,“做你想做的事吧。不过,翠容只是个乡野村,那个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坐的。”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又按捺了下去,低声道,“好,好,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翠容见他面不悦,也赶紧转换了话题,“对了,再过几日,就是子惠的生辰了呢,是不是也像以前那样,等你在府里宴请完宾客,再到这里来吗?”
高澄点了点头,又道,“但是这次,我想将孝瓘带去府里,”他留意了一下翠容的神,又继续说道,“也该是时候让他见见我高家的宗室们了。”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可是她的身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小小年纪,又能看出什么。“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低头一笑,“也好,那到时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他的神微微一动,随即愉悦的笑了起来,“不错,翠容,这里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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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晚宴
这几日天气是反常的热,烈日当头,竟连一丝清风也无,只听得树枝上的蝉鸣一片连着一片。
齐王王府内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滴的荷叶,就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将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大多数的荷像是也受不了这烈日似的,无精打采的依附在荷叶下,偶有几朵苞从荷叶的缝隙间钻了出来,倒真是有几分荷入暮犹愁热,低面深藏碧伞中的情景。
湖边的凉亭里,正坐着两位衣饰华丽的贵。年长一些的人身边,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孩正玩着手里的钓鱼杆。
“,您听说了没有?这次家宴,大人好像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呢。”侧室静仪一脸的古怪神,“您就由着他来吗?”
长公主拈起一粒新鲜的莲子,放入了口中,“我又能做什么呢?大人可是连我的亲哥哥都敢打。你认为我说的话会有用吗?而且,那也是大人的亲生子,我不觉得有哪里不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