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景哥哥在那时出现……”她顿了顿,“知道了我们的遭遇后,阿景哥哥不但收留了我们,还只身潜入了那个狗的府里,一刀结果了他的命,替我们报了大仇。”
“那他的胆子倒也不小。”长恭脱口道,心里略有些惊讶。
小铁点了点头,随手玩着一根小草,神采飞扬的脸上蓦的黯淡下来。冷不防,一件凉飕飕的东西贴着她的脸颊飞到了她的手里。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个用草叶编出来的小狗,不由愣了愣,似乎有些惊讶,有些欢喜,抬头望去,正好撞见长恭波光流转的眼眸。
“是你编的?”她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样?很像你刚才的样子呢。”长恭弯起了嘴角。
她瞪了长恭一眼,毕竟是孩子心,随即又爱不释手的玩起来,“原来这也能编出小狗,你教我好不好?”
长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对了,这样才像个孩子嘛,不要整天总是像个大人似的。”
小铁一愣,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有人摸她的头,可是现在,真是奇怪,她好像并不反感他的触摸,相反,那温热的手指似乎为她来带了一丝暖意。
“人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你做我的二相公。”她忽然眨了眨眼。
长恭的嘴角一抽,“二相公?”
“嗯,”她的眼眸内扬起了笑意,“因为,我要阿景哥哥做我的大相公,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诶?长恭轻咳了一声,“一不能事二夫……”
她轻哼一声,“男子能有三四,凭什么人不能!反正,你和阿景哥哥,我都要定了!”
长恭脸上的笑容开始发僵,完全被她这惊世骇俗的想法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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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邺城。
齐国王宫内的桂子飘,在空气里辗转着细细碎碎的温柔。一位眉目俊秀的男子匆匆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眉宇间全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孝琬!”从他的身后快步赶上一位绿衣男子,拦在了他的面前,看容貌和他倒有几分相似,只是骨子里更多了一股华贵的气质。
“大哥,你别拦我!”孝琬伸手想要推开他,“我倒要去问问斛律恒迦,为什么没把四弟带回来!”
孝瑜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长恭,我也担心他,但你也要知道,作为臣子万万不能擅闯皇上的御书房……”
“我不闯,我在门口等着他总可以吧!”孝琬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继续向前走。
一到御书房门口,孝琬正好看到斛律恒迦面带微笑地从那里走出来,不由更是怒上心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声道,“斛律恒迦,你倒好,一个人先来皇上这儿邀功了,你把我四弟一个人撂在那儿,这算是怎么回事!还是怕抢你的功不成!”
恒迦的眼中浮现出一刹那的阴暗,不过很快又挽起了那抹不变的笑容,“河间王,他不愿意回来,难道还要我将他绑回阑成?”
“我四弟为什没愿意回来?”孝琬一愣。
恒迦微微一笑,“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你!”孝琬目中火光一闪,媚拽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斛律恒迦,我告诉你,要是长恭有个好歹,我高孝琬和你没完!”
“三弟,你太失态了!”孝瑜皱了皱眉,上前将孝琬拉开,冲着恒迦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三弟他是冲动了一些,不过也是因为担心长恭。”他的眼眸一转,“恒迦,你为人一向谨慎仔细,长恭这次不回来怕也是另有隐衷吧?”
恒迦刚要说话,忽然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隐隐约约袭来,他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不远处,九王爷高湛俊的脸半掩在阳光的阴影里,朦胧中炕真切,可是那双茶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冬日薄雪般的冰冷。
“九叔,你的病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今日进宫了?”孝瑜惊讶的问道。
高湛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恒迦,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长恭呢?”
这句话看似平常随意,但在高湛口中说出来偏偏就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恒迦笑了笑道,“长恭有私事滞留长安,而从长安探听到的消息我要尽早秉告皇上,一点拖延不得,九王爷可以体谅在下吧。国事和朋友,自然是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