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和爹商量,你先睡吧。”说着,他起身掀了帘子就走了出去,在门口时还停顿了一下,又道,“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一见他离开,长恭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急忙从包裹里翻出了替换的衣服,并将旧衣服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照着大娘之前教过她的样子,暂时做了个应急的布包垫在了下身。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关系,来量并不多,只是腹痛难忍,让她彻夜难眠。
营帐外,恒迦望着帐内隐隐绰绰晃动的人影,黑色如夜空般的眼眸里,一种说不清的怅惘象针尖般慢慢升起,渐渐扩散……
刚才他在不经意间已经看到了……那血迹……
他知道……那是什么……
长恭正痛的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恒迦进了营帐,他低低地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怎么,还疼?”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那明天……”
“明天的计划不会变,我会带军准时出发!”她蓦的转过身来,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但恒迦完全可以想像的出那略带倔强的表情,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罐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长恭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脱口道,“这是什么?”
“热水。”恒迦语气平淡地说道,“免得你痛得死去活来,影响我睡觉。”
她的胸口一热,眼中忽然泛起了一丝感动的酸涩,一言不发的捧起罐子喝了好几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到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谢谢。”她小声的说道。
“不用谢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明日我可不想还要费精神来保护你。”
她放下了罐子,侧身又躺了下去。“那我保护你,狐狸哥哥。”
“行了,你别给我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长恭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忽然,一件衣服飞到了她的身上,她扯了扯衣服,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入了鼻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
狐狸哥哥,好像也有可爱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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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长恭和恒迦就带领着一部分士兵开拔出发了。
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雪停了。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天空的云絮,落在了一片苍茫的大地上,将地上的皑皑白雪映照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恒迦望了一眼身边策马而行的长恭,只见她一袭红衣铁甲,眉如冷烟目似寒星,苍白的脸色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出尘的灵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转过头来冲着他淡淡一笑,这世上所有的女子,或者会拥有胜于她的容颜,却绝对没有任何笑容能如她一般纯粹而璀璨。她笑的刹那,仿佛漫天的雪都飘进了她那双微微泛着光芒的眸子然后飞舞不息盘旋弥漫,美丽纯净得让人心痛。
“恒迦,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遇上突厥人?”她忽然开口问道。
恒迦的唇边勾起了一个笑容,“这就要看运气了。”
也不知行进了多少路,长恭忽然指着远处兴奋地喊了一声,“看,是雪山!”
恒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心里也不由暗暗惊叹,连绵不断的雪山在蓝天的映照下巍峨而立,气势非凡。就在长恭要继续说话的时候,恒迦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示意大家都停下来不要发出声音。
阳光凌乱地投落于雪地之上,透明的空气之中,颗颗细小尘埃隐约浮动,寂静中却掩藏着某种躁动的不安。
——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慢慢靠近,毒蛇正在某处伺机扑出来咬他一口,一种像细丝般阴冷的气息萦绕周围,但他却无法感知它的可能的来源和攻击的方向。
“恒迦,是马蹄声!”长恭的话音刚落,只见从雪山之旁如箭一般飞驰出了几十骑人马,来势汹汹,扬起雪雾阵阵,
恒加高高骑在枣红马上,直挺挺的背脊展现出一种洗练的凛然。只听他高声道,“是突厥骑兵!众将士从现在起全都听我指挥!”说着,他立刻示意士兵们有秩序的分散开,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突厥的这支骑兵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只见他们弯弓搭箭,数支银色的箭矢已经迎面射到,开金裂石,势不可抵。瞬间齐军中就有不少人中箭落马,恒迦和长恭唰的一声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