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阵。”司空清淡淡道。抱着雪泠一跃而起,在剑中注入内力,反手青剑一抹,剑华如水波荡漾开去。
俗话说道: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
欲以突破剑阵,需找到薄弱的一环。
司空清冷眼一扫,迅速找出八人中相对较弱之人,趁八人被震开的分秒间,鬼魅般贴近目标之人,剑身轻轻一舞。
黑衣人只觉颈上一痛,尚未回神,身子已向后倒下。
七人眼睁睁地看着同伴颓然落地,一人亡,剑阵破。为首的黑衣人眼见大势已去,眼底涌起仇恨的烈火。
“为八弟报仇!兄弟们,上!”
七人联手,然,缺一人,威力远远不及之前。
但,困兽犹斗,将生死度外。六人掩护之下,背后偷袭的一人楞是在司空清左肩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若不是要护住手中之人,他们岂能如愿!
望着已倒在地上的七人,司空清如是道。
被轻轻放下的雪泠,惊慌地拽着司空清的手臂,着急地比划着。
剑上有毒!
司空清不以为然地瞥了雪泠一眼,自己从小便适应了众多毒物,这点小伤小毒算得了什么。
但,仍任由雪泠拖着来到不远处的小溪边,顺从地坐下。
没想到,他们下的是“飘渺”,能让人在半月中,内力全失。司空清自嘲地冷笑,这毒对他不过两个时辰的效力。那八人耗尽生命,为的就是得到一个机会么。
真是可笑!
突然一温暖的柔软落在左肩,司空清回神,望见雪泠正俯身努力吸吮着乌黑的毒血。
用力地推开雪泠,冷冷地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雪泠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双手急急地比划着。
吸出毒血,伤才会好得快些。
司空清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道。
“不必,这毒只是让内力消失一阵,对身子无害。”但对于没有内力之人,却是剧毒。
雪泠听罢,笑了笑,弯身捧起小溪里清澈的水,漱了漱口。
转身撕下一块看起来较干净的裙角,用溪水仔细地清洗伤口,而后再撕下一块布条,包扎好司空清肩上的伤痕。
司空清蹙着眉,看着雪泠。
她,竟会如此在乎自己身上这么一个小小的伤……
司空清缓缓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
雪泠了然地点点头,就要起身。不想,刚才的恐惧现才一下子涌出,双腿微微颤抖着,几次挣扎着起来却是徒然。
正苦笑着,眼前出现一只白玉般修长的手。
雪泠一怔,抬起头,清冷的双眸如深潭般幽深,波澜不惊,未激起一点涟漪。
犹豫了一会,雪泠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略微粗糙的茧子,可见来人常年握剑。一股暖流从交握的手中传来,雪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手脚不再颤抖。
司空清轻轻向上一提,雪泠稳稳地站起身来。
正要放开手,却见雪泠望着两人紧握的手,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
司空清不语,任由雪泠回握自己的手,并肩离去。
走了半个时辰,雪泠感觉到司空清的手心愈来愈烫,不由停住了脚步。
在树林中,无论走多久,司空清总是从容不迫,气息平稳。如今,却微微喘着气,额上布满薄汗。
担忧地瞥见司空清略微苍白的脸色,雪泠将司空清的手臂搭在肩上,让他把身子尽量倚在自己身上。
司空清放松身体,将大半重量压在雪泠瘦弱的肩膀上。
跌跌撞撞地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不远处一缕炊烟。扶着司空清,雪泠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瞧见一个破旧的院落,院里两间小木屋。屋外的木架上倒挂着几块干肉,几捆木柴堆在屋前的一角。雪泠环顾四周,这里离迷雾森林较远,那些人该不会这么快找到此处罢。
平整了呼吸,雪泠将司空清藏于长草中。以防万一,还是自己先去试探清楚。
独自走向木屋,用力扣了扣门。
“来了!”一个中年女子打开门,看见雪泠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了一跳。
“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边说着,侧身让雪泠进屋。
雪泠比划了一番,那妇人似懂非懂。
“……闺女,这附近猛兽不少,孩子他爹出去没回来,你就在家里住一宿,明日再离开吧。”妇人慈祥地笑笑,道。伸手就要牵雪泠的手,让她到里屋休息。
雪泠下意识地避开了妇人的手,瞥见妇人脸上尴尬的神色,雪泠迟疑地握住妇人粗糙的手掌。
这孩子从哪来的,这附近方圆几里就只有我们家了。罢了,当家的不在,就让她留一晚吧。
颤抖地松开手,雪泠拽紧拳头,垂下头。原来,这能力随着我来到这里了么……
“怎么了,闺女,不舒服么?”妇人瞧见雪泠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