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罗炜的所有作为。
罗炜沉默了一晌,反问罗韧知道这事多久,罗韧没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够久了。”
罗炜的脸上满是疲惫,他离开罗韧的办公室之时才看向为贤,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微笑。
“小唐,我明天晚上六点去妳家接妳。”
罗炜漠然离去的背影,让她难过得直想哭!
“好痛!”针扎皮肉的刺痛,让为贤的身体颤了一下。
“会痛是吧?我不是叫你别乱动吗?”唐从雅拿着缝衣针站在为贤身后,用一种“刺到活该”的眼神看着她。
“到底缝好了没有,缝件衣服要一个多小时!”
为贤伸手朝背后探了探,还是摸到礼服遮不住的内衣背带。
她身上穿的是一袭裙长及地的艳紫色丝质礼服,礼服的设计采二十世纪初期的复古风格──高腰、柔软合身的剪裁,也兼采展现躯体线条的现代潮流──裸-露,这是为贤为这身礼服所下的定义。
礼服的布料仅仅能提供胸部与胸部以下身体的遮掩,除了布料以外,就只剩下几条细细的黑色珠炼担任点缀跟支撑的角色,一部分化作蛛网状的肩带固定礼服前后,避免滑落,另一部分的珠炼则自腰臀环垂,经过两侧腰际,悬挂到胸间的黑色缎花之下,自然地勾勒出穿着者的婀娜曲线。
从正面看来,这是一件雅致高贵的美丽礼服,问题正是来自背面,v型开口的下端几乎低到为贤的腰部,如此礼服根本无法让人在里面多添一件内衣,裸-露的程度,让她第一次穿上身就惊声尖叫,硬拉着造型设计师的唐从雅设法将开口缝小一点。
“难得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别改了,好不好?”
唐从雅并不赞同为贤的建议,她一眼就能看出那袭礼服的价值不裴,绝对出于名家之手,又极难得地衬托出为裹在老气套装下的惹火身段,多加上一针一线,就会像在名师画作上泼油漆那般,只会造成毁坏罢了。
酌量到这一点,她拿起小剪刀将先前补上的缝线剪开拆掉。
“内衣不要穿,就没有背带露出来的问题,礼服还是不要改,比较好。”
“不、不、不、不穿内、内、内衣?”为贤差点舌头打结,她直觉地用双手护胸。”你、你开、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人家就要来接你了,你还在这里拖拖拉拉!”唐从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莫可奈何地叹口气。”要不然,妳就跟罗炜先生说,你没胆穿他送的礼服,所以今天的宴会,你最后决定不去了。”
“我有说过我不去吗?谁又没胆来着!”
知姐莫若妹,唐从雅的激将法不费吹灰之力地让为贤落入圈套,胸罩很快离体,丝质布料柔顺贴住肌肤,凉飕飕地,为贤打起哆嗦,再低头往下望,双峰顶端有两个明显的突出,让她顿时不得不犹豫起来。
“唐从雅,你没有胸贴吗?”
“没有!”唐从雅笑着为大姐重新梳理微乱的长发,满意极了她今天的成品,今天老姐简直就是印象派绘画中走出来的欧洲古典美女。”胸贴有什么好?这样不是更性感吗?你一定会迷倒天下众生的,来,笑一个!”
“算了吧!我宁可不要太性感。”为贤两颊绯红,望着镜中彻底改头换面的自己,格外美艳跟……撩人,如果不是明白镜中映出来的是百分之百的本尊,她说不定会以为眼前是一个不曾谋面的陌生女人,甚至,会妒嫉这份美丽。
如果不是罗炜的邀约,她大概也不会有这样妆扮自己的机会,但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心隐隐抽扯着,好痛!
“妳要是懂得多打扮打扮的话,我们家的大门老早被一卡车的男人给挤爆了。”唐从雅弯下身将自己也映入镜中与大姊对照。”你看,就连我都比不上你,别老说妈妈把好的都留给我,你才是我们家里长得最好的小孩!”
“是吗……”为贤的唇角微勾,被唐从雅捧得有几分陶陶然,可是她实在无法不去介意没穿内衣的上半身,根本就像在人前被扒光光般的赤/裸。”你真的没有胸贴?”
“没有!没有!”唐从雅连摇两下头。”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为贤觉得妹妹的眼神贼兮兮的。
“大姊!人家来接你了!”
小妹在门外急忙催促,唐从雅借着招呼客人的理由溜出去,剩下为贤在房内翻箱倒柜要找出胸贴。
“真的没有!”为贤再度回到镜子前,打算放弃搜索的她,这时才瞄到一件勉强可用的替代品。
“这场宴会的主人是我在国外留学的同班同学,他的家族在台湾横跨政经两界,所以今天他的生日宴会,会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参加,就算我们雷家也未必请得动这些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你一起来见识见识,也不错。”
红色法拉利的车厢内,罗炜尽责介绍今日豪门夜宴的来由,跟他邀请她的原因,但这些并不是她所想听的话,她穿上他准备的礼服,刻意为他打扮,结果他见到她的时候,也只是眯起眼端详了一晌,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说!
“我来,是因为这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次邀请,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她闷闷地说着,一双眼紧盯着窗外。
在这山间的高级别墅区可以望尽大台北地区梦幻般的绚丽夜景,就将今晚的夜宴当作一场梦吧!
等到天明梦醒,他们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