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嫁给世上至尊至贵的男人的,绝对不能被一个小贱人坑了。”
一旁的雪芍微微叹息,心里暗忖,那衣妃在宫里如此得宠,怎麽可能还会给江采茗入宫侍奉圣上的机会?
二小姐竟然一点都不死心,还一门心思的要往宫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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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茗脸色微白,握住娘亲纤细的手指,几乎心碎。
她知道,她知道母亲有多难过。
她心里也承袭了来自於母亲的,关於爱情最顽固执拗的一部分,爱着一个男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去投入,去留住,不允许任何人来分享自己的爱情。
然而,江采茗和宋依颜,从来也不会考虑,自己到手的爱情又是不是从别人那里分享甚至掠夺来的?
在她们心里,自己为难别人可以,她们能找到无数自我解脱的理由,为了真爱,为了生活,种种种种。然而她们却绝对不允许别人来为难自己,否则就是魔鬼,是贱人,是罪无可恕,应该被千刀万剐。
雪芍凑近几步,跪下,“夫人,侯爷虽然生了夫人的气,但是奴婢相信在侯爷心里,夫人和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侯爷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最近朝务繁忙,而那个莺儿惯是会挑拨离间的,所以夫人才会中了她的计和侯爷闹僵,这就是那莺儿操纵的结果。夫人……你千万要清醒,不能再这样和侯爷闹了!否则就会真让莺儿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宋依颜抚摸着江采茗的发丝,柔软的感觉从指尖滑过,一丝一缕,都让她颤抖。
“……你说得对。”
宋依颜闭眸,安然匀息。
摸着女儿的发丝,终於终於,丝丝热度回暖,让宋依颜从长久躁动的情绪中安宁下来。
她不能再受情绪操控,她还有茗儿,她心爱的女儿。
她和江烨恩爱了这麽久,这些日子,她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打懵了,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判断力,整日沈浸在夫君有了新欢的打击中不能自拔。
莺儿的年轻,莺儿的美丽让她痛苦,她的笑和明媚都让她心里揪扯,即使现在想来也闷痛不已。
可她必须停止!
这样,只会把丈夫越推越远。
“茗儿,你出去,我和雪芍合计合计。”抹了抹泪珠,宋依颜支起身子,对江采茗扬扬下巴。
“……母亲?”江采茗不解。
宋依颜拍拍女儿的小手,“乖,茗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是个纯洁美好的女孩子,有些东西太脏,娘不要你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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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梨馆。
“碧波,去给我买些桃花粉来。”
莺儿打帘子出来,斜靠在门框上,冲院子里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唤道。
那叫碧波的小丫头正是宋依颜送来香梨馆的,莺儿一直防着她,只允她做些粗活儿,很少允许她进入内室。
碧波笑着应了,福了福身子,“敢问莺儿夫人要桃花粉做什麽?”
白竹插嘴,“自然是做清凉────”
“多嘴!”莺儿冷斥,劈手给了白竹一个巴掌,“我买桃花粉,无非就是想用来做些胭脂罢了,你管得倒宽,买个东西还要问东问西!”
白竹委屈的捂着脸,泪珠子乱转。
碧波眼珠子一动,也不再搭腔,将“清凉”二字牢牢记入心里。
清凉……清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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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丸。”
雪芍定定的说。
宋依颜皱起眉头,正要示意碧波退下,却又想起什麽似的,将她叫来身边。
碧波听着宋依颜的吩咐,眼睛先是吃惊,再微微发亮,最终沈淀。
“清凉丸是什麽东西?”宋依颜放下茶盏。打发走了碧波,皱眉看向雪芍。
“这是宫里私传的一种香药,”雪芍经常去市井采买,总是能够听到不少讯息,“据说是一位已经作古的妇科圣手给前朝的一位娘娘开来的方子,这东西含有许多对女子温补的药材,配料用量十分讲究。吃了之後女子面色润泽若桃花,浑身肌肤润泽如雪,无论多大年纪都能和少女一般光彩夺目,并且能让女子在夏日清凉少汗,肌骨清凉,所以叫做清凉丸。”
“你是说,那莺儿在吃清凉丸?”宋依颜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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