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呀!把莺儿夫人关起来,好好地审问!问清楚了,明日侯爷去向皇上请旨,杀了这个毒妇!”
“慢着!”莺儿厉声大喝,凛冽杀意冲天而起,直直逼退了想要围堵过来的家丁,“碧波是大夫人送来我院子的奴婢,她的证词怎麽能作数?我的的确确不知道大夫人的八字!”
雪芍面带狞笑站在宋依颜的身边,盯着莺儿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莺儿夫人,你说你不知道大夫人的八字,那麽,你敢让人检查吗?
莺儿淡淡的看了雪芍一眼,“哦,怎麽查?”
雪芍冷笑,“检查麽,自然就是派人去莺儿夫人您的香梨馆,查查看有没有写着大夫人生辰八字的纸条,或者……”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莺儿的衣裙,“让人搜搜你的身?”
宋依颜闻言表情十分温柔慈和的看着莺儿,眸子里却是不容错辩的咄咄逼人:“莺儿,我也不愿意冤枉好人……可是雪芍既然这麽说了,那就去查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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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仄仄的,江烨怒火中烧,命令大管家再迅速去一趟香梨馆搜索,这一次大管家回来的很快,表示香梨馆里什麽都没有。
宋依颜抬抬下巴,淡淡的看着莺儿,露出一个浅笑,“既然香梨馆里什麽都没有……那麽,莺儿,对不住,只能搜搜你的身了。”
白竹来回扫视着宋依颜和雪芍,紧张的手心发汗,拽着莺儿的衣袖陪她一起跪在地上。她心脏跳得几乎堵到了嗓子眼,无论如何都难以发声!
宋依颜和雪芍脸上的笑容,十分奇特和诡异。
宋依颜面上的那层慈和就仿佛是一种硬壳面具,随时都可能碎裂,露出狰狞的汁液。而雪芍得意洋洋的表情,就似乎笃定了一定能从莺儿夫人的身上搜出什麽东西!
冷光一闪,白竹只觉得肺管都要被冷气劈裂了────刚才,刚才莺儿夫人的衣裙被那个小丫鬟打湿,去换了衣裙。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雪芍一定借换裙子的时机,给莺儿夫人的衣服做了手脚!
莺儿安抚的反握了一下白竹汗津津的手,淡淡起身,“好啊,你们想搜,就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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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公平起见,莺儿被江家亲眷里的几位夫人领着,来到大厅的侧屋检查,由於莺儿的确有重大嫌疑,所以女眷们检查的很细。
末了,这几位女眷领着莺儿回到大厅,摇了摇头,“回禀侯爷,莺儿夫人身上什麽都没有。”
“什、什麽────”雪芍尖叫出声,眸子狰狞的泛起红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才,她趁着莺儿换衣服的时候,明明就把一张写着大夫人生辰八字的纸条偷偷塞进了莺儿的袖袋里,怎麽会没有!
莺儿笑吟吟的勾着嘴角,“雪芍,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怎麽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你可知道诬陷主子是什麽罪过?”说这话的时候,莺儿也轻轻瞟了碧波一眼。
碧波被吓得浑身发抖,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看莺儿。
江采茗见状腾地站起身,厉声指责:“莺儿姨娘,你怎麽可以吓唬碧波和雪芍!即便香梨馆和你身上搜查不出东西,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呀!这些小人蛊,都是从你院子里挖出来的,诅咒的是我娘亲,而我娘亲也的确深受其害。至於生辰八字的纸条,你有可能早就烧掉了,也有可能你听碧波说过之後就背下来了也未可知!”
宋依颜点头,拉了拉江采茗示意女儿坐下。然後微微抿了一口参茶,淡淡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莺儿和白竹。
妾室行巫蛊之术谋害正室,这足够莺儿死个七八回了。御赐贵妾的身份也保不了她,今天无论如何,要让莺儿当场落罪!
莺儿骤然扬声大笑,又突然哭了,似乎是悲愤至极。
白竹惊恐的注视着莺儿,正要去扶她,却见莺儿一把甩开白竹的手,抓起江烨面前的一个桃木小人儿就要往地上砸,咬牙切齿的狂笑,“冤枉,真是冤枉!我莺儿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下作无耻的事情,这究竟是谁来陷害我!这桃木小人分明就是栽赃嫁祸────”
江烨厉声吼,“快来人!按住这个贱人!”
几个粗壮婆子涌过来,七手八脚的要抓住莺儿,却看到莺儿突然颦起眉心安静了下来,十分疑惑的注视着桃木小人。
许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