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嘴角挑着薄薄的弧度,毫不怜悯的看着张口结舌的宋依颜和雪芍────宋依颜啊宋依颜,後面还有杀招等着你,接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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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仅仅是江烨傻了,众人都傻了。
雪芍、江采茗一脸震惊莫名,宋依颜伏在桌子上不断剧烈咳嗽,目光绝望散乱。
……那些桃木小人上,怎麽可能会刻着莺儿和江采衣的生辰八字!
宋依颜和雪芍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莺儿慢慢转身,睁大眼睛。她模样儿生得好,这麽看人的时候,十分动人加无辜,“侯爷……你看,这分明就是有人要用巫蛊诅咒奴家!不仅仅是奴家,这人还要诅咒衣妃娘娘呢!”
她突然转身面向宋依颜,紧紧盯着宋依颜惨白的脸,声音划破空气显得无比尖锐,“大夫人,你说我制作桃木小人来咒您,可是……这小人儿身上分明刻的是我和衣妃的生辰八字!大夫人,请您帮莺儿想一想,这府里,究竟是谁和莺儿有仇,同时又和衣妃娘娘有仇,要在地底埋这些小人蛊咒死我们两个?”
江烨脸色极其铁青,狐疑顿生,众人也纷纷看向宋依颜!
────整个侯府里,会同时憎恨莺儿和江采衣的,自然是宋依颜啊!
虽然宋依颜嘴上不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衣妃娘娘夺了本来属於江采茗的恩宠!
江采衣不是宋依颜亲生的,而江采茗又那麽倾心於皇上,作为一名母亲,怎麽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夺去所有荣耀和尊贵?
宋依颜自然应该是憎恨江采衣到底,恨不得将江采衣食肉寝皮才对吧!
至於莺儿……就更不必说,宋依颜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对莺儿的反感。
同时憎恨着莺儿和江采衣的,就是宋依颜,也只可能是宋依颜!
这麽看来,埋下巫蛊小人的……根本就是宋依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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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江采茗泪水盈盈,扑去江烨的膝盖上,长发散开了,朱钗掉落,一副狼狈神色。江采茗泪如雨下,使劲儿揪着江烨膝盖上的布料,“爹爹……爹爹你要相信娘亲,娘亲那麽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桃木小人……”
江采茗脑海中灵识一闪,突然回身,伸手指向站着的莺儿!“是你!一定是你!你在自己院子里埋下了这些桃木小人,写上你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我姐姐的生辰八字,用此来陷害我母亲!”
话语才出,宋依颜脸色更白,雪芍更是抖个不停。
而号称自己将宋依颜的生辰透露给莺儿的碧波,更是四肢发软,几乎死在了地板上。
这话,实在是太落人把柄了!
莺儿闻言高声大笑,“二小姐,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居然说我自己埋下巫蛊小人,然後陷害大夫人?二小姐,我帮你回忆回忆吧!第一,这些桃木小人是从香梨馆的狮子兰下挖出来的没错,可是,那些栽种狮子兰的花匠,全都是大夫人派去的!
第二,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支持过查抄侯府寻找巫蛊,连灵通法师都是大夫人自己请来的!我若是真的打算陷害大夫人,为什麽要反对查抄侯府?为什麽不自己请法师?最後……”
莺儿清凌凌的笑出声,红唇在烛光下分外诱人,“这些桃木小人一看就是同一批,如果小人儿是我做的,生辰八字是我刻的,那麽请问二小姐……我怎麽可能知道衣妃娘娘的生辰八字?我只是个新来侯府的贵妾,整个侯府里,只有侯爷、大夫人知道衣妃娘娘的生辰八字,我从哪里得知?”
宋依颜厉眼扫去,碧波收到信号,立刻爬过去使劲儿磕头,“衣妃娘娘的生辰八字,也是……也是奴婢告诉莺儿夫人的……”
莺儿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笑的直抹眼泪,“碧波,你要替你主子圆谎,也该掂量掂量!好,如果衣妃娘娘的八字是你告诉我的,那我问你,衣妃娘娘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你报出来啊!”
碧波张大嘴,期期艾艾,无法出声。
────她根本就不知道衣妃娘娘的八字啊!
江采衣作为晋候府的大小姐,生辰八字只有父母知道,碧波一个二等小丫头,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
江采茗惊慌的环顾一下,讷讷开口,“那,那也许是江采衣自己告诉你的!”
白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厅的众人也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江采茗。
江家亲眷们对这个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