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作家的话:
更文速度会略缓,因为开学了事情多。
本篇极其没有下限,注意是极其==
☆、帝相
自古君臣分而治之,然当世自有名臣,越君主封制,居万人之上。
这就是苏倾容。
史官对他的评价是,玉容雅素,美类好女,然为人阴静,不可相与。
这位丞相在北周国史上,毁誉参半,他带来了一个近乎於四海平八荒的强盛时代,却也带来了北周历史上,最为混乱的宫闱传说。
沈络,北周的第六代皇帝。自幼被幽禁於萧华宫,整整六年,於昭和三十八年被苏倾容拥立为帝,谥号文皇。
而史官们对於这位皇帝的评价是:
“帝初孱弱,然随年见长而焉有四海,即位後躬行节俭,水旱朝告夕赈,无有壅蔽。知人善任,表里洞达,雄武智略,更盖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受朝命而入贡者三十国。福陨之广,远迈朝堂。成功骏烈,卓乎盛矣!”
简而言之,是个比较猛的皇帝,基本上文韬武略无可指摘,然而,如果没有下面的一段话的话,这位陛下一辈子就可算是完美了:
“然帝於宫闱中势咸不振,初媚於相,而後掣肘於後,帝後六十余载,帝每每不得宫门入。”
简而言之,是个怕老婆的货。
这两个人,震四海平八荒,於情史上,却只有惨不忍睹四个字可以形容。
极其,惨不忍睹。
作家的话:
很短。楔子。
☆、夺宫 1
夜晚的北周皇宫,梨枝玲珑,落花芬芳。
极其静谧。
石成领着只有大约一千人的小队,遥遥注视着封闭的萧华宫。
那宫殿红墙斑驳,形容冷落,在苍翠松柏的遮掩下败露不堪,寒薄如雪洞。即便是在初春的绵柔轻雨中,依旧荒废而委顿,不见半丝生机。
月还未上中天,不是动手的时候。
他身体贴着红墙,被粗糙的墙皮刮擦着脖颈,心跳如鼓,默默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丞相大人。
北周成败衰亡,只在今夜,或者说,只在苏倾容一个人的身上。
今晚,要夺宫。
这里宫墙沈静,万里清寂,初春的雨带着甜味,沈甸甸的打在嫩叶上。石成握紧了刀,等待着苏倾容的到来。
昭和三十八年,北周陷入了立朝以来的最大危机。
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天子现在已经不在龙座上了。
年初的时候,瓦剌人来袭,他们一举调动了数十万的骑兵,烧杀抢掠势不可挡,直逼都城。
昭和帝即位以来从没有爆发过如此大战争,这位皇帝几乎完全没有作战经验,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於朝堂上盲目乱乱点了几个将军,却因为用人不慎而连连败兵。无奈之下,昭和帝选择御驾亲征。
昭和帝是一个非常温和敦厚的人,他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对身边的太监宫女们都很好,对大臣们也礼遇有加,他是一个谈吐中令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一个好人。
但一个好人未必适合做帝王,事实证明,昭和帝作为一个天子,极其失败。
他在到达前线────焦化城的第一天,北周军队就全线崩溃,昭和帝被瓦剌敌军俘虏,成了敌军手上的人质。
这下子糟了。
自家的皇帝被人抓了,晴天霹雳,北周朝廷一片混乱,後宫更是乱上加乱。
後宫里皇後和嫔妃们哭成一团,大臣们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建议立刻南迁的,有建议重金议和的,有立马打算辞官避祸的,山河破碎,社稷飘摇。
瓦剌人已经堵到了旭阳关口,还差十里地就进入京郊范围,他们手里还押着北周皇帝,别说旭阳关守将顶不住,就是朝堂上的三朝元老们都半天给不出一个对策来。
其实皇帝被俘虏了不可怕,想坐这个位子的人能从宫门口排到西大街,皇帝嘛,死了一个再换一个就好了,与帝国也没有多麽不可或缺。
可麻烦就麻烦在,皇帝他没死,而是被活捉了。
瓦剌首领放话过来────你们皇帝在我手里,该给钱给钱,该撤防撤防。
相比於领土,瓦剌首领对於金钱更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个活捉的皇帝就是一个现摆着的摇钱树,没事拿去北周晃一晃,要多少赎金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