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别想求情。”江采茗还没开口,江烨已经抢先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声音,“滚回你自己的闺房去,如果你不想落到和这个贱人同样的境地,就滚!”
江烨从来不曾这麽疾言厉色的和女儿说过话,宋依颜强压下心口的剧痛,拼命伸出手胡乱在空气中摇动,不断哀求,“夫君!夫君!都是妾身一个人的错,和茗儿没有关系,你不要凶她……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
“滚开!”江烨扭曲着脸将宋依颜抓开,狠狠掼在地上!他毫不留情,眸子怒的发红,声音冷峻而阴滚,“来人,把二小姐带回闺房,从此以後,如果她还敢来看这贱人,就不是本侯的女儿!”
江烨满目嫌恶的看着宋依颜,一想到她这麽多年来的善良温柔都是假象,皮相下净是恶毒蛀虫,真真是一只骷髅恶鬼!而他竟然还宠爱了她那麽多年!她带出来的女儿……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是个表面光鲜,内里败絮破败的毒妇!
江烨怒火上头,连带着看江采茗也觉得面目可憎,不能入眼!
江采茗哭道,“爹爹……爹爹你要相信娘亲啊,咱们府里一直平平静静没灾没难的,都是这莺儿入府後,才会这样……”
莺儿厌恶的看了江采茗一眼,都这样了,这位柔弱纯洁的二小姐还不忘拖她下水麽?
“二小姐,您说话小心一点。从前府里平平安安的,那是因为大夫人自己独大,整个晋候府里也就大夫人一个女人,侯爷连个妾都没有,大夫人自然不需要整治谁。哦……我想想,貌似侯爷身边并不是一直没灾没难吧?奴家听说,多年前,衣妃娘娘的亲生母亲、侯爷的故夫人和玉儿小姐都殁了,这不是灾、不是难?奴家觉得十几年来,府里没有争斗,恐怕是因为大夫人用了各种法子把别人都挤兑走,挤兑死才会这样吧!”
这话顿时引起了江烨对於翠秀的愧疚和对宋依颜更大的愤怒!
想当初,就是因为宋依颜昏倒、宋依颜生病、宋依颜替玉儿定亲,才导致翠秀血崩离世,玉儿小小年纪就撒手人寰!
宋依颜,宋依颜,现在想来,这些事都和宋依颜有着不可撇清的关系!
这女人,简直就是画皮包裹的剧毒蝮蛇!
宋依颜哭着不依不饶爬回去,却被无数小厮按住,他们丝毫不留情……巫蛊害人,药死赤豪,这位大夫人算是彻底完了!
几个人用力将宋依颜痉挛的手指从江烨衣服上撕开,铁钳一样的手掰开她的十指,力气之大,甚至将她的指头掰断了!
剧痛顺着手指直窜上头,宋依颜痛的直晕,一面摇头一面摇撼着身子,“夫君!夫君!你不要分开我和茗儿,她是我的命啊!”
“大夫人,您还是先担心担心您自个儿吧!”莺儿嗤笑,“巫蛊案发,侯爷对您手下留情,那是顾及几十年的夫妻情谊!您不但不感激,还用这等恶毒的法子将赤豪害死,用来诬陷我!大夫人,您明知赤豪对侯爷有多重要,失了赤豪,侯爷会被慕容大人猜忌甚至疏远!而您,为了一己私欲,就将侯爷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你但凡替侯爷多考虑一分,都不会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番话顿时将江烨的愤怒煽动至最高峰!
莺儿十分了解江烨,哪怕他看穿了宋依颜的真面目,只要宋依颜不对他自己造成实质性伤害,他始终不会忍心真正伤害她!
而这一次,宋依颜在明知赤豪重要性的情况下药死了汗血宝马,等於是丝毫不顾及他的难处,明知故犯,给江烨造成了极大伤害,他不可能不愤怒,他不会再对宋依颜留一丝情分!
果然,江烨眸子里连半丝怜悯都没有,冷冷的盯着宋依颜,“把这个贱人给本侯关在马厩里!永远不许放出来!害死了本侯的汗血宝马、还企图诬陷他人,这贱妇其心可诛,不得好死!永远都不许她踏入正门庭院一步,否则,就给本侯赶出大门去!”
一个小厮微微犹豫,“侯爷……这,把大夫人关到马厩……不甚合适吧?……”
“谁说她是大夫人!?”江烨转头怒叱,“从现在开始,这贱人再也不是本侯的妻子!将她给我关进马厩,休妻文书……本侯很快就给她送来!”
说罢他咬牙切齿的转身逆风而去,看都不愿意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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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颜一个情急,直直跪了下去,眼看江烨连脚边的灰尘都不屑轻扬,不禁崩溃的大哭起来,嘶声呼唤,“夫君!夫君,你说过要对颜儿一生一世、永不相负的啊,你怎麽能休弃我,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