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楚皇最有出息的儿子!就算楚皇忌惮太子,也不会真要他丧命!
“难道,楚皇想换太子了?他想立淮王为太子?”闫子航只能作此猜测。
美丽的丞相大人摇头,“不。淮王暴烈桀骜不驯,绝不是理想太子人选。如果太子被刺死,只怕楚皇会以谋害储君为罪名,立刻向淮王发难!楚皇他……恐怕是存了同时杀掉太子和淮王的心思!”
闫子航大惊,“同时杀掉淮王和太子?不可能!楚皇的其他儿子,不是年纪小就是不成器。杀了这两个皇子,谁来接替皇位?”
“或许……”苏倾容的脸色阴冷至极,“楚皇根本就不打算让任何人接替南楚皇位。”
“那怎么行?楚皇年纪不小了,再怎么保养调理,大限来时定要驾崩,最终他还是要选个皇子即位,楚皇又不可能长生不死!除非────”
“除非,”苏倾容一字一句的冷冷接话,“楚皇认为他已经找到了长生不死的方法。”
如果,楚皇认为自己可以长生不死,那么所谓的储君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反而是对自己帝位的威胁,自然越快剪除越好。
大夏天裡,某种诡异的冷锐隐隐袭上背脊,闫子航在烈日下依旧觉得遍体生寒,“丞相,长生不死只是个妄想,楚皇不会糊涂到相信这个吧?”
苏倾容却不再搭理闫子航,眉间颦起来。
这是闫子航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有如此明显的表情,侧眼望去只能看到他优美的侧脸,乌黑的头髮、漆黑如玉的眼睛,那样冷,那样阴寒。
“不,”苏倾容喃喃的轻语,“这世上,的确有长生不死的方法。”
有个人,可以做到。
“丞相?”
“立刻奏报陛下,此次北伐,我要亲自去!”
“如果楚皇用的是我知道的那个方法……”苏倾容细长漆黑的优雅美目眯细,猛然攥紧了手指,他的指甲雪白尖锐,将肌肤割破,一点点血渍淌在指尖,蜿蜒血红。
苏倾容没有说完后续的话,但是闫子航站在他的身后,只觉得那一句,冰冷透骨,如同地狱。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要被冻结了,人影在街上如行冰窖,丞相周身的气息似乎只要伸出手指,就能触摸到某种寒气森森的薄薄冰壁。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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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候府。
江烨推开书房的们,门发出沉重的吱吱嘎嘎声,桌上的花雕瓶颜色镇凉,整室清幽。
江采茗依旧等在书房,抵著颈子,手指灵巧,几根彩丝穿插在指缝间,竟是在打丝絛。
柔软的手指蹁跹,她认真的打著结,是同心结。
这么多年了,茗儿总是喜欢打这样的结,京城流行这样的结子,是少女挂在心上人腰上的信物,同心同意,永不相负。
听到声响,江采茗抬起头来,晶莹的小脸静柔温雅,一时间让江烨无法开口。
罗帐青帷,暮色四合,抓著那几根彩丝,江采茗看著父亲的脸色,终于慢慢从眼底深处涌上难以描绘的悲伤和哀求。
江烨看著女儿,“茗儿,慕容家的嫡孙求娶你,你乐意么?”
江采茗低头咬唇,压抑著震颤的身体,江烨的问话虽然语调温柔,但是有著无法忽略的强迫意味,他并没有说,“如果你不愿意,爹爹不会逼你”。
“爹爹,女儿的心思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江采茗攥著指缝中的丝絛,眸中泪水盈盈,差一点就要滴落下来。
搁在往常,江烨是非常心疼这个女儿的。江采衣和他几乎闹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他膝下的子嗣,就等于只剩下茗儿一个,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