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的一直坠到了头顶,新鲜的还缀著细细的水雾绒毛。
想吃直接就从树上采摘……够新鲜了吧?
各色时蔬也由内务府找了个生僻的苗圃一并种了,皇宫水土养人,引的是最好的泉,最肥的土。
江采衣的膳食里没有过多华而不实的东西,血燕阿胶之类的,一个月三四次也尽够了。幸好她本来也长於旭阳山野间,从来也不喜欢吃那些。倒是每日各种各样的时蔬瓜果都是最最新鲜的,医正每日为她调配各色五谷,糯糯的谷粥一蛊,最是养人。
为了去掉脉里的那丝寒气,沈络索性派了个习武的宫女教导江采衣吐息,不指望她学什麽武功,强身健体、健健康康的功效还是很强大的。
江采衣每日晨间不爱起床,总是要赖到沈络下了早朝才爬起来,到了晚上却又精神万分,沈络上手就治她这夜猫子病,自己上朝的时候毫不留情一并拎她起床,中午还要亲自回竹殿一趟陪她小憩一个时辰。
半个月过去,人人都能看出来宸妃的精神头明显不一样了,嘉宁虽然天天跟在江采衣身边,有时候看她还是会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眼睛水亮水亮,面上的皮肤愈发粉嫩,元气满满的淡红从皮肤下透出来,让人看了就精神一振,像是开的健康鲜豔的花朵,每根头发,每寸肌肤都是满满的生命力。
偏偏江采衣得了便宜还卖乖,咬著沈络的耳朵腻腻抱怨,“皇上,这麽养著臣妾,肯定是急著要儿子。”
说罢还感叹,“哀哀,衣渐紧,罗裙玉带,如何爱惜。”
半个月的时间,养身滋阴,江采衣尴尬的发现,人倒是没胖,可胸前一对粉腻白嫩的rǔ_fáng又丰满高耸一圈。
每日穿衣的时候,总是尴尬的不行,怎麽穿都穿不出端庄肃穆的感觉, 每每对上沈络似笑非笑的美眸,她就羞愤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头去。
“衣渐紧总好过衣渐宽。”沈络微微挑起蔷薇色的嘴唇,一把流泉一样的黑发蜿蜒在豔丽的紫衣之上,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手腕处的细细黄金小龙手链冰凉的磨蹭著她的肌肤,笑意丝丝缕缕从长睫下溢出,犹如凤羽在睫尾一掠,“愔愔,春似酒,日痕生绀,裙色明漪。”
还有心情调笑她。
江采衣气得眼泪都蒙上来一层,“还说呢,皇儿还没怀上,臣妾自个儿的身形已经快像个乳母了。”
沈络闻言扬眉,苍白修长手指在她高耸美好的胸乳前一抚而过,鲜红蔻丹色在指尖堆栈出穠丽耀目的色泽,轻轻点在柔软的丝绸上,“朕日後的皇儿,定是个有谋有略之人。”
细微电流窜过,江采衣不由得湿润著大眼睛颤了颤,哑著声音,“什、什麽意思?”
他大笑,“皇儿这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江采衣一愣,然後垂眸看看自己丰满的胸,顿时明白过来,顿时又羞又气嘴唇都快咬破了。
沈络将手里的折子卷起来,轻轻柔柔的敲了她头顶一记,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是女人,朕听闻,女子的第一胎是最最要紧的。如果身子不养健康,就算孩子拼命生下来,也会气血大亏。”
温柔的海棠气息拢过来,他漫不经心的挑弄著她脸颊侧坠下的几络发丝,用柔软的发尾轻轻拨弄她烫热的脸颊,“朕虽然看重子嗣,但是采衣,你更重要。”
你更重要。
她挪了挪身体,更紧的靠近他,只觉得他怎麽那麽好,哪里都好,什麽都好,连肌肤都想要多多的贴紧一些,恨不得就融在一起那样。
就连这麽简单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听了好生喜悦。
自从关镇牡丹节那夜後,她的眷念与日俱增,这个男人似乎把什麽东西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揉进了她的血肉里,他那样温柔那样暖和,一举一动都让她目不转睛。
他斜斜靠在梨花木榻旁,披著火红的衣,长长的,妩媚火焰似的衣袂似有生命的蔓延,燃烧成了一脉豔丽的琼花。
他就像时光送来冲淡她心口伤痕的水,涤净了蒙於记忆的哀伤,他手中似有满载一船秋色,平铺了十里湖光。
甜在眉梢,醉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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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完了西瓜,又想去给沈络摘几个石榴,才拔下来两个,就听到嘉宁那边远远传话说皇上已经回竹殿,江采衣连忙一手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