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放肆也没机会想摸哪里就摸哪里。皇帝不是妃子随便能碰的,过线了,就是僭越。然而,这种渴望一旦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采衣忽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拢起他散在膝上的一握乌沉沉青丝,小摸了两把,只觉得指头都沾上了海棠香。
看他没有反对,采衣更高兴起来,寸寸移动着手,把他的触感全数记忆在掌心,他的唇色那样妩媚,映的宫里各色胭脂,无论是媚花奴、小朱龙还是大红春,都少了一段天然韵味。
沉络骤然觉得脸颊一暖,睁眼看去,是她弯身在他颊侧亲了亲。
那是一个很纯真很干净的吻,她眸底暖意如春,写满了情不自禁。
外头有内侍屐齿轻踩着地板,暖白色烛焰摇晃。沉络在她再一次低下头来的时候,吻了回去。
樱唇上被咬了一口,采衣一愣,却见他微勾了唇角,浅淡笑意印在眉眼之间,只觉得好一种艳色扑面而来,让人魂魄都动荡。
“爱妃在轻薄朕,”他肯定的说,似笑非笑。
他用这个调子说“爱妃”的时候,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浸染着风情。江采衣哪里是对手,鼓了鼓脸颊,结结巴巴的,“哪,哪有……”
“不认的话,罪加一等。”
一下子就想起来不久前的二十戒尺,江采衣立刻就有点炸毛,“认认认,那陛下要怎样?”
“自然是要轻薄回来。”
轻薄回来?那不就是亲回来么?她很愿意呀。江采衣这等纯洁的好姑娘,哪里听得出来他语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乐颠颠的就把嘴巴递过去讨亲亲,谁知道他竟然偏开了脸,袖澜一抛,挡在了她的脸前。
“……哪有这么便宜。”美艳的皇帝陛下浅笑露端方,如玉温良,一袭月白轻裳。
江采衣还没弄明白不明白他意有何指,帐外就传来内侍的声响,“陛下,娘娘,医正觐见。”
一掀眼帘,花白胡子的太医院老医正提着木盒,虾着腰,站在两层缂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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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
太医院老医正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宸妃娘娘软软糯糯的声音。
外头莺啼婉转,有毫毛一般的小雨棉絮般打在锦帐上,地面传来丝丝清凉气息。
薄薄的水云遮住了烈阳,整个天空都蒙蒙阴了下来。帐中的紫铜烛火架上细细烛火都衰弱下去,熄灭了几盏,空气中似乎都有了雨水的薄雾,鱼雁的宫灯外蒙着一层撒花的透明麻锦,透出的光线柔雾似的浅浅晕黄。
年轻的天子坐在上首,足下掐金的地毯一直铺到帐口,踩上去,连足踝都快要淹没,将所有声音都吸得安安静静。身前一张黑漆沉香木弧腿木案正正摆着,铺设的朱紫色丝锦垂下来,一直搭在了地毯上。
皇上意态娴雅,很有些悠闲神色,一手撑着脸侧笑觑着身侧的宸妃。他微垂着脸容,长而媚的眸子半阖,黑发映衬下一抹额头白得透明,从骨子里往外透着撩人姿态。
而江采衣则端坐在皇帝身畔,双手细细缠着白色纱布,手指头蜷着,很是紧绷的样子。她眼睛慌乱的四处闪躲,竟然像是祈求着什么一样。
医正觉得有些怪,宸妃娘娘平素是个安静的,诊脉问案都很柔顺,怎的今日在陛下怀里扭来动去的不安生?
沉络不搭理她来回的挣扎,直接将她一只手腕按在医正递来的绵垫子上,“宸妃早上给吓着了,下午直喊心口疼。好生诊诊。”
说罢另一手状似无意的按着江采衣的肩,轻柔微笑,“怎的这么不安生。”
江采衣恨不得当即咬他一口,双膝一紧,腿间又湿又麻,跟小鱼一口一口在咬般,浑身都发烫。
皇帝陛下很温和的侧头,状似无比关切,“爱妃,不舒服么?”
……当、当然不舒服!御医当前,他的手还伸在她裙子里,怎么,怎么可能舒服!
沉络将采衣半拢在怀里,另一只手臂看似轻轻巧巧拢着她,却从铺在地毯上的裙裾伸了进去,毫不顾忌的直钻最隐秘的那地方。
因为紧张,江采衣敏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三根手指贴在她腿根,另外两根,另外两根……就在……
“陛下……”再祈求的看他一眼,沉络却不为所动,貌似很是认真的看着御医搭上她手腕的动作,心无旁骛。
他的嘴角挑着浅笑,红的令人一望惊艳。明明神色凉淡,却连老医正都感到莫名奇妙的一种香艳绝伦的气息。
空气中,有丝干燥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