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扬挑的美丽凤目狰狞而清冷,除了让人窒息的妖艳之外,还有某种不可思议的,诡异的压抑。
画兰被迫无助,却还是半推半就的打开身体,在剧烈的快感里忘情喘息呻吟出声。
寒意湿润了眉梢,雪花飘落在交缠的身体上,浅白的一点,很快,便不留痕迹。
远处的周福全知道陛下正在宠幸宫人,很有眼色的指挥太监们搭起了帷幕。
沈络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身下激烈流滚着yù_wàng,撕裂开紧窒的身体。
身下的男子有着丝绸一样滑润的皮肤,娇柔的肌理,不错的姿色。
只是他不是苏倾容。
沈络一面抽动,一面抵着画兰的额头闷闷笑出声,笑的压抑。
画兰销魂又痛苦的呻吟着,帝王的力量过大,将他身体几乎不堪承受,断断续续的恳求,一行一行泪珠滑下鬓角。
沈络却毫不怜惜。
画兰身体已经被玩弄出了血,在高潮中昏眩迷离,泪水间他睁眼,他咬疼了沈络的唇。
画兰一见伤了龙体,大惊失色坐卧起身,却见方才还在他身体上放肆纵情欢好的少年帝王已经整好衣冠,长发未束,鲜艳如同蔷薇的嘴唇弯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然後起身。
龙袍上沾了画兰的血迹,将龙爪染成一片片妃红,点点腾云驾雾。
少年帝王披散着长发,柔软的垂落下来,搭在腰间,优美的下颚在月下勾勒出一个妖艳清冷的弧线,艳色让人窒息,唇齿间一抹血滴,触目惊心。
“奴才……奴才……”画兰吓得不敢吱声。
“滚,”沈络冷声,指头抹过唇角的血。
画兰连滚带爬离开,就怕皇上一个反悔要他的命。
沈络站在梨花树下,周福全机灵,跑上来低声问沈络那位刚刚侍寝的公子要不要册封个位子……
沈络心下一阵烦躁,冷冷瞪了他一眼,随意摆摆手,“选侍。”
周福全答应着退下,心下暗忖,这位画兰公子可是好运气,御花园每天来偶遇陛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偏偏他入了皇上的眼,直接就封七品选侍。
要知道,皇上年轻,於後宫一向没有太多兴致,至今也只有一两个更衣和答应,皇上半年也不见得召见一回呢!
星光退去,天色初晴,沈络睁眼,眉目如画。
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几回知君到人间。
纵欲过後,身体只剩下空茫,毫无满足。
他知道原因。
因为他抱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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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君王在某些事情上,开始变得任性。
当听说又一个高门世族去丞相府提亲的当天,沈络夜传丞相入宫,就说帝君有急事。
漆黑的夜里,月光弯钩,照在洁白的雪地上。
殿内龙泉窑梅子青三足炉中点着嫋嫋香烟,极其静谧。
窗外唯有风声漱漱,如泣如诉。
极细的雪簌簌下着,仿佛静静洒下的盐粒,寝宫外一排隐隐约约的灯光,侍卫分立两侧。
沈络头枕在寝殿门上,听着殿外的动静。
果然,掌灯时分,远远走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在殿门前停住。
那是苏倾容的脚步声,他举止轻柔,和谁都不一样。
然後沈络听到了苏倾容的声音,问门外的周福全────陛下如此着急召见本相,可有急事?
周福全摇摇头,说陛下已经歇息,可是传了口谕,命令丞相今夜留值在寝宫庭院。
沈络沿着殿门慢慢坐下,背脊贴着门。
苏倾容果然来了,抛下了为他说亲的高门世族长老前来。
於是沈络像小时候一样,透过门缝看出去。
外面正在微微的飘着小雪,柔而白,仿佛是羽毛似的雪花从昏黄色的天空中落下,苏倾容站在漫天细雪里,长发落了雪,肩膀也落了雪。
“苏倾容,朕不许你娶妻。”
沈络低着头,嘴角微扬,犹自轻喃。
你看,虽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也不许你娶别人。
我就是这麽任性,大雪天把你召来,也不过是让你隔着门站着,什麽事也不做。
忽然心底无限宁静,慢慢有满足与细微的甜美从冰冻一般的痛苦中蔓生而出。
沈络转过身去,背脊贴着殿门,薄薄寝衣抵挡不住风雪的冷。
门外,苏倾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