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弄得他手脚僵硬,连活都不会做了。
“诸夏,昨天我泡了米,捞出来捣碎了;许汀,你把红枣皮都去了,用小刀刮出枣泥。”许臻娘没这么多闲功夫来考虑他们的心理活动。昨天哭了大半夜,她本来就起的晚了,还要伺候花花,还要给许汀做小炸丸子,还打算腌只鸡。要知道还有两户人家的媳妇儿预产期是在最近的,天晓得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要是大年夜她被绊住了,难道还让许汀他们没有东西吃吗?
因此,忙得不堪的许臻娘完全没有在意许汀的小别扭和诸夏的浑身不得劲。许汀只好偃旗息鼓,气呼呼的去刮枣泥,如果不是姨姨也要吃,他都恨不得在枣泥里吐口水。终于解脱了的诸夏则是开开心心的将棒槌洗了又洗,努力的将大米捣成渣渣。花花也被迅速的收拾完毕,一会儿便白白嫩嫩干干净净了,拉着诸夏给她做的木头玩具,撒开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疯跑。
“哎呦,这里倒是热闹啊。”院门被推开,散财童子敦王爷朱文显带着一帮侍卫,打扮得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很自来熟的溜达了进来。
“伯伯!”花花一声欢呼便投入了被无数美女惦记着的王爷的怀抱,随手就扯着他的领口往嘴里塞,还含糊不清的叫着“香香!”
许臻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带着微笑上前见礼。朱文显左右看看,院子不大,可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因为过年,老百姓的家里应该到处都贴上红纸条,可这里却不一样,红纸条被剪成精致的小花,这里一朵那里一朵,倒像是天寒地冻时节处处绽放的寒梅一般。
“你这里倒是雅致。”朱文显点点头,见几个人都木木的站在那里,便觉得无趣,一挥手:“你们该干什么的还是去干什么,本王坐坐就走。”
没有太多上下尊卑观念的许臻娘点头,招呼着诸夏从厨房搬了个风炉出来,就在跨院里生起火,拿了一口小砂锅来煮核桃酪。朱文显看着稀奇,君子远庖厨,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烧火做饭呢。接着又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不由得吸吸鼻子。
“这是什么?”朱文显指指小砂锅,还没有等别人回答,花花便骄傲的一挺胸膛:“是核桃酪,姨姨做,花花吃,甜mī_mī!”
“核桃,不是炒着吃的吗,还能做成甜食?来,给本王盛一碗!”王爷金口一开,身边的人立刻尽职尽责的上前阻止,无非是这种东西不上台面,不安全,万一有问题,有伤王爷的金体。朱文显同学充分发挥了封建社会金字塔顶层人物的作风,大手一挥:“怕什么,这里可是有小秦大夫呆过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当的东西,你们多心了。”
原来是为了秦若望来的?许臻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秦若望和她相处了也有不短的日子,在她心里完全是个单纯的不着调的孩子,能应付的了面前的老狐狸吗,别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还好,朱文显同学只是喝了一碗核桃酪,要了方子后便大模大样的离开,当然,没有忘记给贪财的花花留下一个小包裹。
许臻娘许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王爷发了什么疯,钱多了烧手?还是他那金碧辉煌的王府里少了他的一碗甜汤?难道是真的照他所说,喜欢花花,过来特意散财的?谁信啊,做为王爷,家里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
这里的人满头雾水,那里的秦若望也不好受。他知道三王爷是代表太子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名声,以及太医院里将近三分之一的太医都是当年秦老太爷的门生。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每天诸夏都认真的到许家打卡,干活,带孩子,十足的家庭好男人的形象。这下不说好八卦的隔壁大婶,就连平时默不作声的卖凉粉的大娘都带着暧昧的色彩看向许臻娘,就差问她什么时候办婚事了。
对此,许汀的小嘴都撅得能挂油瓶了,每次看到诸夏的时候,都是一副“你怎么又来了”的厌恶表情,眼神仿佛要将他给剐了一般。时间长了,许臻娘神经再大条也发现出了问题。于是,在又一天诸夏在许汀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后,许臻娘将许汀揪住,开始询问。
许汀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肯说话,许臻娘急了:“你这孩子,诸夏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出气呢?”
许汀眼睛一亮:“姨姨,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许臻娘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是我带大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
许汀这才放心,赔笑道:“我就是觉得,他对你有企图。他这个年纪,又没有老婆,一定想着怎么把你娶到手呢。”
许臻娘踹了他一脚:“别乱讲,他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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