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作风,有点像是军人。桓国的人有我认识么?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快到桓国边境城镇的时候,在一个小树林里,他们整出来几个马车。将马套到车上。出乎意料,面巾下的是一个俊俏的年轻男人。
打断他欲出口的话,“不用说了,我乖乖配合,但是你们要让我的侍女和我呆在一起。”被绑的经验多了,不用猜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看看我,伸手,扶我上车。
我看着我眼前的两只粽子手。本来左手受伤冻,伤口就愈合慢。结果在车上和那个沉默的俊俏男人发生了点误会,他本能的抽出佩剑,迎向我,然后我的右手也就光荣见红了。
和先前的那群人不同,这队栈,野外住的很少,而且不会有人用猥亵的眼光盯着我。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次下车休息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事情,更换包扎我伤口的布。可能是两个手都伤了,所以总是流血不止,虽然那个俊俏男人有给我创伤药。我怀疑再这么下去,我的手会不会就此残废了。
从都城到雪山,就走了很多天。从离开雪山脚下的村子那天算,好像也过了很多天。一直向一个方向?我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是哪里呢?灵光一闪,回想一下一路走来看到的各种风景和客栈,难道……
坐在马车内,这辆马车就我,千枫还有那个俊俏男人。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不害怕?”俊俏男人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你说呢?”为什么绑匪对白就不能来点儿创新么?
“……很少看到你这样的。”
“很少?这么说,您以绑架为业?”
“……这是第一次。”
“以前我曾被绑到很远的地方,那次我都没有心慌,更何况这次就在家门口。”
“你是怎么知道――”俊俏男人停住口,目光变得有些发冷。
我微笑不语,从离开都城到现在,过了好多天了。可能为了避免我认出什么,先前的那帮绑匪基本不进城,尽量走野外的非官道。现在的这帮人,则是尽量的走官道,尽量的避开野外。
按记忆里的知识,如果一直向一个方向走,东西横向走的话,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变化的时间差应该能感觉出来的;南北纵向着走的话,冷热差以及当地的植物、饮食、建筑什么的也能有差别。从都城到雪山,然后从雪山到现在,一路的感觉像是磁带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的回放。
这么一来,恐怕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处于某种目的,兜了一个大圈。也就是说绑我的人实际应该离景国不远,或者说也许就在景国内。方才,他又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想来,我的推论不会错到哪里。突然又想起某件事,我顿时满头黑线,若要这么说来,我,我,我岂不是自作聪明了一把?算了,先不去想了。
“……”瞪我,瞪我也没用。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推理过程了。
我继续微笑,“您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皇室公主,自然有老天保佑。”哼哼,咱来玩把心理战。相信这个年代他们并不知道地球是圆的。
“……”俊俏男人不再说话。唔~这么看来,他也只是负责押送我到目的地的,不知道这幕后的是哪位高人?
这一路上,一直都摸不到一点儿方向,若是换做以前,无牵无挂的,也就随心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哭泣。可是,现在……想起仲图,眼眶有些发热,赶忙眨眨眼,努力控制眼泪滑出,不论如何我一定坚持,坚持活着回去。不敢多想他的事情,担心情绪失控。
应该是快到了。自从进入某座城市后,我和千枫眼上就被蒙上了黑布,嘴被用布塞住,双手也被限制了自由。马车内成了五个人。多出来的那两个也是女的,负责看管我们。这些举动让我心里更加肯定,绑我的人的藏身之处,一定是我所认识的。而且,自从被蒙上黑布那天起,再进出城,我就没有听到任何检查我们车的动静。看来这绑我的人,应该地位不低。而且能出现两个侍女来看管我,想来我和那幕后之人应该快见面了。
从马车换成轿子,又从轿子换成步行。眼睛依然被蒙着,视觉上的缺乏反而让我其他几种感觉更加敏锐。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舒服。看样子,应该是家境不错,这么说来是个我快要接近真相了么?心里有丝激动。
感觉被人带进一个屋内。然后两手被人架起来,似乎是绑到了靠墙的架子上。嗯,不会吧,千辛万苦的绑我来,就是为了鞭打我?那些人把我嘴里的布子拿走后,好像就离开了。眼睛依旧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