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在距离我咽喉两厘米处忽然停了下来,我能感到那股寒气从剑尖一点一点渗进了我的皮肤里。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总是在说着同样的台词。
我说过,你会给他带来不幸。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我不会因此心软,所以,她牢牢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向这把剑发誓,你绝不会嫁给他。
我那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唉,我说大小姐,发誓就发誓好了,干吗非要拿剑指着我,吓死人了还以为她要在这里砍了我呢。
我发,我发,发几遍都可以。我扯起了一个笑容,不过,可不可以先把剑放下
先发誓她瞪了我一眼。
好,好
听我发完了誓,她的脸色才缓和一些,既然发了誓,你就不能反悔了。
现在能把剑拿开了吧我刚开口,几乎是在同时,一个愤怒焦急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维卡,你在做什么
我心里一惊,糟糕,,是拉尼阿尔
回过头,我讪讪地笑,你怎么来了
他一脸怒容地冲了过来,将我一把拉开,高声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但是她很快会成为我的妻子,你就这么想杀了她吗
维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没有解释。
那个,其实是这样的,没办法,这个时候,只好由我来打圆场了。我指了指她剑上的蛇纹,我只是觉得这个蛇纹很特别,想仔细看看,所以维卡才拿给我看,不过他这个姿势容易让人误会就是了。
是这样吗拉尼阿尔显然不怎么相信这个解释。
我不停给维卡使眼色,笨蛋,还不快点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将剑收起,冷冷道,那么,我回去了。不过,她看了看我,拉尼阿尔,我还是会拒绝祝福你的婚礼。
维卡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拉尼阿尔吼了一声,显然已经被气到嘴歪歪。
那我也回诺娜那里了。我一看形势不大妙,也想赶紧闪人。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他一声大喝,再敢走一步,我就砍了你的脚
果然是蛮夷之辈,动不动就砍手砍脚的威胁,可恶,我就是条蜈蚣也不够你砍啊。虽然心里忿忿不平,脚下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
过来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礁石,示意让我过去坐下。我摇头,我还想留着我的脚呢。
过来
刚才明明是你说再走一步就
不过来就砍了你的脚
我怒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没有骨气地屈服在恶势力下呢
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他那原本气呼呼的脸上掠过了一抹笑意,忽然伸手撩起了我的裙子。
喂,做什么我急忙缩脚。他微微皱了皱眉,握住了我的脚踝,不许动他那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了我的小腿,低低的声音响起,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了,
哼,那是勇士的证明。我学着他的腔调。
他抬起头,笑容比海风还要轻爽,眼神比火焰还要明亮,声音比月色还要温柔,好好的姑娘,怎么老像个刺猬似的。
我愣了愣,这好像和平常的他不一样
不过就算有疤痕也无所谓,女人最重要的是好生养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虽然你的身材看上去不好生养,胸部不够大,屁股也太小。不过不要紧
我的嘴角又开始抽搐,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其姑必有其侄。
你的手镯上也有蛇纹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镯,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隐,想不想听听这个蛇纹的故事
在我点了点头后,他笑了笑道:在我们维京人的传说,最出名一个就是拉格纳罗克,也就是诸神的毁灭。在战斗中死去的勇士都将住进奥丁神的宫殿,享受上天为他们准备的盛宴,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这个在冰霜里孕育出来的世界在大火中毁灭,但新的世界又将在灰烬中重生。所以,没有世界可以不灭的,生与死总在这世上轮流变化,就像这条盘曲的蛇
毁灭与同归于尽,这也正是北欧神话与其他民族神话最不相同的特色。它所描绘宇宙毁灭的幻想,是如此沉痛、悲壮,地球上所有的神话,几乎都无可比拟。
月华如水温柔地自天顶洒下,淡淡的月色在他脸上清冷地晕着光,他的目光,遥遥地落在未知的前方,金绿色的眼眸内就像这无边的大海,望不到底。
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蛇纹上,蛇头和蛇尾相交叠,仿佛这条蛇正试图吞噬自身,就像盘绕着整个世界,代表着一切周而复始
一切,是结束,也是开始,永远没有终结的时候
再次见到凯尔的时候,是在三天后的晚上。刚到关押他的地方时,天上就下起了大雨。雷声,风声,雨声,全都夹杂在一起,隐隐有几分骇人的气势。
因为这次的出逃计划也算上我一份,所以我也只得参与进来。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很为难,因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卡琳这个女人,任务完成似乎遥遥无期,但是目前似乎待在拉尼阿尔身边是最保险的方法了,卡琳总会出现吧我的额上忽然开始流冷汗,如果司音算错了时间,万一要五年后,十年后才出现呢
现在并不是离开的好时机,想从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逃走,恐怕不容易。我望了望门外的守卫们,为了避免守卫起疑,我们过来的次数也并不算多。
但我们一定要尽快走。维卡皱了皱眉。
如果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