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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娘子买了不少东西,有红蜡烛几对,红盖头三块,挑红盖头用的挑杆两根,还有几个上面布了红漆的藤篮,那藤篮里装得是枣子、桂圆什么的,最后压在箱底的是十几块白绢。
我看着那十几块白绢,心里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是采春兰的落红用的。
春兰看见了那白绢,脸上一红,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就那小水月,啥都不懂,见着篮子里有那么一叠白绢,傻傻的问着我家小娘子——姐姐!娶新娘子用不了这白绢吧?都是红字红布头的,小水月没见过谁家结婚用这白绢的。
我家小娘子听着小水月,自己喊出了自己的夫名,她听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中情况,所以傻傻看着我,我把情况给她解释了一下,说了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一个小妾跟一个通房丫头的别名我给起好了。
我家小娘子听了我的解释,明白了过来,转头看着小水月说道——你的爷!每领一个新姐姐进我们院子,大姐姐我就要发她们一面白绢,看她们有没有资格进我们的院子。
小娘子摸了摸小水月的头,冲她笑了笑,然后从十几张白绢中抽出一块拿在手里,冲着春兰说道——妹子!按规矩来说,你们洞房时,在你身下叠这白绢,是姐姐来代劳的,也要在一边看着你落红。我才能收了这落了你红的白绢,这样做,也是对以后进我们院子的姐妹的一种交代。毕竟,这内院是咱爷的正院,容不得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入。可一来姐信你,二来咱算不得太大的家,那规矩也可以松一松,这采落红的事,你可自己来吧。
我家小娘子交代完春兰怎么采落红的事后,把头一转,看向了我,对我说道——相公!女孩子的落红,是很重要的事,在这件事上,你得忍着点,让春兰弄好了,你才能胡来。做完了这事,以后你想怎么欺负她,随你了。
我家小娘子说得话,我听了,心里明白,毕竟这个社会的女人,一辈子辛辛苦苦守得就是一个名节,这落红就是名节的最大体现。有了它,春兰可以堂堂正正的进入我周家,在别人面前也有了尊严。
“相公!你今晚还要一块白绢吗?”我家小娘子,又从那叠白绢中抽出了一块,放在我眼前,他的目光向那小水月看了看。那意思我明白,是问我要不要今晚采小水月身上的落红。
转眼看了看小水月一张清纯至极的面容,还有稚气未脱的娃娃脸,想象着我要是今晚采了她的落红,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我满
脑子是犯罪的感觉。所以摆了摆手,嘴里说道——还等几年吧!
小娘子笑了笑,收了手中的白绢。开始张罗春兰的大事来。
在我居住的屋内,弄了一些桌椅,摆出了一个正台,那正台朝东靠西,正台上放着两盏大红蜡烛,大红蜡烛上方放着我周家的一些祖宗牌位。在正台的台面上,放了一些桂圆、花生,还有两碗长命酒。
在堂前站着我,因为今天纳得是小妾,我不需要怎么太大的打扮,身上打理干净一点,衣服选一件鲜亮点的就行。我的身后站着春兰。
这娶大妻、小妻和娶小妾,女孩子站的位置各有不同。娶小娘子的时候,拜堂,我们是并肩而站,同首三拜,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娶小妻的时候,小妻与我同站,同样三拜,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只是这拜的时候,我是不用跪下的,只要站着拜就行,而小妻拜得时候,是一直跪着在拜。
娶小妾的时候,规矩又不同了,我只要拉着红绸,小妾退后一步站在我身后,一路下拜都是她的,我只要领着她就行。
身后的春兰,一身红装及地,头上红盖头,她那妹妹说着礼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随着小水月的礼词,春兰一路拜着,我拉着红绸,领着她拜完了。三拜之后,小水月给我递上了挑杆,让我挑盖头。
系了红线的红木挑杆,握在手中,半蹲着身体,等待着我来挑红盖头的春兰,站在我面前。拿着红木挑杆,撩起盖在春兰头上的红盖头的一角,丝做的红盖头,在我轻轻一撩下,自动滑落到地上去了。
春兰经过了细心打扮的容貌,出现在我眼前。头上的发打了亮油,在灯光下,发着亮光,脸上扑了白粉,面容显得嫩白,耳上挂了条红布,那红布夹在发里,这样的发式,看着新颖,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嘟起的小嘴上,抹了红,看着让我感觉到了。狠不得现在就上去轻轻咬一口。
此时的春兰,最让我动心的是她那欲羞还迎的样子,羞答答的,半抬着头,想抬眼看我一下,又不敢着。
“妹子!”春兰侧过了身,小手一递,冲向了小水月,小水月看见她姐姐的手势,明白了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杯茶水放到了春兰的手中。春兰端着茶水,穿着一身大红的新娘装,因为是做新娘,脚上缠紧了,将她那小脚最大的魅力展现了出来,迈着小脚,一步一扭身的来到了坐在主堂上的我家小娘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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