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他的男人味,哑着嗓子道,“吻我。”
他凑近脸,一手撑在她耳边,将她压在树干上,含住她的下唇,缠着她的舌。软软的嘴,濡湿的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彼此的心。当他们的唇齿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簇火苗坠入油缸,瞬间星火燎原。
她伸手去摸他的皮带,却被他一把抓住,樊希眯起眼睛,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在说,怎么,你不想要?
尼尔斯缓缓地摇了下头,眼底深沉得让人看不透。
他的身体想要,他的理智在犹豫。
扎营在不远处的,是他的部下。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
她.的.诱.惑,像毒.药、像硫酸,侵蚀他的自控力。
樊希了解他,也不勉强,接过他指间夹着的烟头,叼在嘴里,想去摸打火机。不料,刚举起胳膊,就被他压住了。他扔掉她嘴里的烟,掐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凑上前堵住她的嘴唇,动作迅猛,带着一丝粗鲁。
他的主动,同时也代表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丢盔弃甲,如同一个战士,丢了他的枪。
樊希立即热烈回应,双手在他的背脊游移,一路向下,用力掐了把他绷得死紧的臀部,将自己的下身蹭上去。
他浑身一颤。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裤门下的觉醒。
她贴在他的耳边,道,“来吧。”
尼尔斯没再停顿,除去彼此间的障碍,抬高她的右腿,猛的向前一顶。
背脊撞上粗糙的树皮,樊希倒抽一口冷气,疼,却*蚀骨。
她咬住他的耳垂,吞下呻.吟,“我爱你……”
尼尔斯心神一荡。
谁知,还来不及回味,只听她在耳边又继续道,“……在我里面的感觉。”
失望,还有被耍的气恼,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全都展现在行动上。
他对她,就像海浪撞击在岩洞,一下凶猛过一下,发出沉闷的声音,暧昧无限。
幽谷,有多深?他在探索,寻找她深藏的灵魂。
男人征服女人,就是这样粗暴简单,通过身体的快感,他的深入让她充实,他的撤退让她空虚。
她害怕空虚,所以不得不选择他,选择他后,欲罢不能。
樊希觉得自己快被他刺穿了,深深浅浅,带着让人窒息的胀痛,却停不下来。
上了瘾,中了毒,戒不掉,就像烟。爱不爱,说不清,却一抽一辈子。
她抬头,看到星星。那些星座散布在银河系,在他脑后,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如同在眼前,随手可得一般。
璀璨的星空下,是他们的水.乳.交.融。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在他的心里,分不开。
最后一击后,他停了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尼尔斯。”
她声音更加嘶哑,却也更加性感。
他抬头看她。
“不够。”
尼尔斯没说话。
于是,她含住他的耳朵,道,“还有今夜。”
夜,才起了个开端。
62
第二天,樊希醒来。
帐篷里,身边的睡袋里早没了人。
她拉开帐篷的拉链,挑起一角,外面万丈光芒。马克在带队早训,尼尔斯在做俯卧撑。
阳光照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映出雄性体魄,汗滴在地上,肌肉饱满,线条清晰。
昨夜的缠绵,在星辰之下、在众人之间,隐晦压抑,这样疯狂,对她已是极限,却还没炸干他的精力。
她低低地笑,这个男人,必须要抓住。
抓住了,一辈子的性福。
不抓住,一辈子的遗憾。
他做完运动,头一抬,正好瞧见她从帐篷里探出来的半张脸。幽深的目光,像深渊,能把他吞噬。
尼尔斯了解她的脾性,头皮一麻,起身走了过来。
“别乱来。”
听他警告,她无辜地耸肩,“没有啊。”
他的目光扫过她头颈以下部位,又红又紫,关键是还没穿衣服,胸脯露出大半个,令人遐想连连。
见他看自己,她嘴角一勾,理直气壮地回,“裸睡,有问题么?”
裸睡没问题,问题在于她和他一起裸睡了,外面都是他的部下,见了影响不好。
樊希笑,“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严谨。”
他无奈,放柔语气,“收敛下,就当为我。”
她看着他,足足五分钟,让了步,“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
尼尔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怔。
去年初见,他和马克开车去接他们,路上遇到沙尘暴,躲在当地村民的家里。当时,有个快饿死了的小女孩,她要救他不让,她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男人,我听你的。你是军官,滚远点。
现在,她又说了这句,时间不同,场景不同,处境不同,心情也不同。
他心中五味俱全,她说他是她的男人,这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肯定。
樊希看不透他的表情,却知道自己这句话的分量。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聚散离合,能泰然处之。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人,都需要安全感。所以,才有了家。
尼尔斯没说话,转身走了,但心却被塞得满满。
樊希起身,将衣服穿上,遮住昨夜fēng_liú快活过留下的证据。梳理妥当后,她掀开帐篷走了出去,临时餐厅被搭建起,其实也就是一顶大帐篷,四面串风,当中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餐具和食物。
马克正在弄吃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