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烟,就走。”
樊希将睡袍拢了拢,用腰带随意地束缚起来。她顺从地走过去,靠在他的窗台上,点燃一支烟。
尼尔斯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这个女人,像一阵烟,看不透摸不着,你永远也抓不住她。但是,她却随时能找到你,钻进你的骨子里,束缚住你……只要她愿意。
他知道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她想上他,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女人肯投怀送抱,总不会吃亏。他不是圣人,并非不爱美女,更不是没*。只是,比起普通人,他更理智、自我控制得更好。他的人生,就像编程,每一个指令写下去,他的头脑里就会自动跳出对应的结果。如果明知道没结果,何必要花时间去写这一步?而樊希是,还是随时会演变成病毒的,所以,他对她避而远之。哪怕有一点动心的苗头,都在燎原之前,被无情地掐灭。
目光一转,她瞧见他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张画。画的是个女孩,亚洲人。她突然想起了马克的话,但她什么没问,目光又飞快地转了回来,若无其事。
吐出一口烟,她找出一个话题,问,“下午的事情,马克和你说了?”
他没回答。
但樊希猜他肯定知道了,这么大一件事,基地里基本无人不知。
她撩了把头发,又抽了口烟,道,“我救了你的男人,一共五个。你,要怎么感谢我?”
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确实对她心存感激,但他永远不会对她说出口。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开她身上的睡袍,露出底下交叠的双腿。她双手撑在窗框,左右腿换了个方向,白皙的大腿不经意地摩擦了一下,诱惑无限。
一抬眼,瞧见,他的喉结动了动。
咽口水,这是男人动情的表现。说明,她的诱.惑对他,并不是无效的。
她敬佩他的自制力,努力克制心中的*,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正因为如此,他才格外吸引她……去征服。
尼尔斯脚步一转,向她走来。
看见他的影子逐渐罩住上自己,她的心脏突然狂乱起来,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往下,最后停在他的手上。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肌肤,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他在她面前站定,那种居高临下的压力让她也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两人几乎平视。
他不肯缩短的距离,那就由她来缩短。
她向前一步,右手绕到他的颈间,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他刚理过发,头发很短,就像胡子似的,有些扎手。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指腹划过他的耳畔,还想往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
一场无声的战争,男女间的,只关风月。
他的绿眼,仿佛一滩未受到污染的湖水,纯净清澈,玻璃似的眼珠中,倒影出自己的映像。他的睫毛卷而翘,好似两把扇子,每一下,都是煽情。
她再次要求,道,“教我德语。”
他做出退让,“我安排一个人来教你……”
她凑近脸,打断他的话,“我谁也不要,只要你。”
这句话,像魔咒。
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女人的香气,无孔不入,一直钻入他的大脑深处。
她的脸,在月光下有些苍白,却不失妖媚。再近一点,她的嘴唇就能贴上他的,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推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樊希被他推了一个踉跄,腰带散了,睡袍滑到手臂。她的肩膀露了出来,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跑进他的视野,还有那两个樱桃般的圆点,更加不容人忽视。
他走近,还以为他要有什么行动,谁知,他只是抢走了她的香烟,一下子碾灭在桌子上。尼尔斯拉住她的手腕,不慎温柔地将她推到门外,毫不犹豫地将她隔离在外头。
他从裤袋里掏出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狂乱的风,狂乱的心。
樊希站在门口,揉着手腕上被他抓出来的红印,淡淡地一笑。环视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意见簿上,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尼尔斯抽完一根烟,再开门的时候,外面已没有了人。门板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明天下午一点。我来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唇印,她的,默默宣告着什么。
他将便签捏成一团,她还真是有备而来的,连他的休息日都摸得清清楚楚。
第
今天是周末,不用操练,早饭的时间延长了一些。
樊希坐在餐厅里,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在看书。晨光照在她的头顶,荡出了一圈光晕,她专注的样子,高贵又柔美。
大家都在偷偷地瞥她,却没人敢靠近,除了对尼尔斯,樊希看谁都是爱搭不理。女神么,总是高高在上的。平民,只要膜拜就行。
身边掠过一阵风,有人挡住她头顶的光线,问,“能坐这吗?”
抬头一看,是马克。
她掀掀眉头,“说no,你就不坐了么?”
他哈哈大笑,“那我就坐了。”
她没抬眼。
“前几天,要不是有你,我们就都挂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樊希道,“不用谢我,是你命大。”
马克瞥见她手中的德语书,没话找话,“呦呵,开始学德语了。”
“嗯。”
“为什么?”
“说为了军队,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