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色彩,每一厘米的阳光都带来了不同的光影效果,确实美丽。
樊希将注意力转到车外的地平线上,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全神贯注,仿佛在朝拜什么神圣的景物。
随着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沙漠变成了金红色,在它的光芒下,显得寂静而孤凄。
她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转动车钥匙,一下踩住了油门。瞬间将朝阳下的沙漠甩在了身后。
***
回程的路十分安静,什么也没发生。
车开进基地,刚停稳,马克就冲了出来。一手一个熊抱,将两人一把勾住,叫道,“我刚向上头申请了救援,准备去找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樊希被他掐得透不过气,伸出手指,在他腰间重重地戳了一下。
马克怕痒,立即松手,嗷嗷叫了起来,“fancy,你干嘛?”
她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马克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尼尔斯的汗衫,光着一双腿。每走一步,都风光无限,惹得早锻炼的兵蛋子眼睛发直,头脑发晕。再转头一看,马克更加震惊,头儿的状况也没好去哪里,就上身一件上衣,下面一条内裤,同样的大腿光溜溜。
内啥。
昨晚……樊希终于把头儿给睡了???
这消息太劲爆,他有点消化不良,结结巴巴地一个劲儿地问,“你,你和fancy,你们俩……你们俩是不是?”
尼尔斯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别乱想。”
“那你的裤子呢?裤子去哪儿了?”
“在车里。昨天我掉进了流沙,樊希将衣服绑起来,连成条,才把我从流沙中拖出来。”
马克看了眼车子,忍不住追问,“你俩真的没有那个?”
“没有。”斩钉截铁……的谎言。
马克松了口气,同时又摇头,“可惜了。”
尼尔斯没空理他的胡说八道,大步朝自己的宿舍走去,见状,马克忙紧跟其后。
“所有人都撤回来了?”
马克道,“撤回来了。”
尼尔斯问,“伤亡如何?”
“村长和他带来的人,伤亡惨重,没死的人,都暂时转移到了我们的战地医院。这几天,弗朗克又得忙了。”
“过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具体向我报告一下。”
马克敬了个军礼,“是。”
尼尔斯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衣袋里似乎有什么。
他心一动,掏出来看了眼。
黑色的……蕾丝花边。
马克见他脸上风云变色,便好奇,“什么东西?”
他又塞回去,平静地道,“没什么。”
马克不折不挠,心中好奇爆棚,“我怎么觉得是女人的内裤?”
“马克。”
“什么?”
“你这眼神不行,得去配眼镜了。”
“……”
尼尔斯回到自己的宿舍,把门关上后,才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是樊希身上被他撕烂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塞进了他的口袋。
***
看见樊希回来,南雁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问,“fancy,你没事吧?你一夜未归,我去找马克,可是他说要天亮才能出动。我急死了。”
樊希性子冷,对于南雁的关切,没有多大反应。甩掉她的手,道,“我没事,你多虑了。”
南雁左右瞧了瞧,确定她没事,这才松口气。担忧下头,好奇上头,她问,“你昨天是和尼尔斯在一起吗?”
樊希点头。
换下他的汗衫,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出来换上,一转身,见南雁还在身后看自己,便问,“你是怎么脱身的?”
想到昨天那起爆炸,南雁就余惊未定,拍了拍胸脯道,“幸亏我跟着马克,才逃过一劫。”
樊希扬眉,“你怎么会跟着马克?”
“他来叫我吃东西。”
樊希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估计马克喊不来她,就去找南雁。
“爆炸之后,你们怎么撤退的?”
“没有立即撤退,当时有人偷袭,于是双方大大开火。我很怕,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所以具体怎么回事,并不清楚。后来,枪声停了,马克过来拽着我上了车子,我一路都浑浑噩噩的,自己怎么回来都不知道。”
樊希点头,“那弗朗克呢?”
“我不知道,昨天回来后,就没见到过他。”
樊希捏了捏鼻梁骨,道,“我很累,想睡一觉,你能让我单独静一静么?”
闻言,南雁立即应声,“你好好休息。我去饭厅,中午再回来。”
“谢谢。”
等她走后,樊希爬上了床。
也确实累了,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想。
***
这次爆炸事件,连带村长在内,一共死了六个,重伤九个,轻伤七个。
现场很可怖,尸体血肉模糊的一团,有的只剩下了一些残肢。听到消息,家属前来认领。死的都是壮丁,家里的脊梁骨倒了,只剩下老弱妇孺,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一时间哭声震天。
战地医院接受一批伤员,人满为患,为了确保基地的安全,只好将伤病员暂时转到村庄里的诊所,同时派遣了一部分的军医护士过去。
人多眼杂容易乱,尼尔斯向上级领导报告后,出动了十多辆装甲车来增援。于是,设置关口、重兵把守,诊所一下成了要地。
爆炸发生的时候,尼尔斯不在现场,但他需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便让马克向他报告。
马克道,“前后一共两次爆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