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是一出戏,每个人都能成为她的主角,却也随时会成为龙套。她的心,在哪里?
尼尔斯伸手摸上她的脸,想抹去她的笑容,他不喜欢她的眼神,身体在咫尺,可灵魂仍然在天涯。他得到的只不过她的身,而她得到的却是他的人和他的心。她是一阵风,一缕烟,他抓不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她,这种想法让他浮躁。
她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引领他的手心抚过自己的下巴、咽喉、锁骨、胸口……最后停在心脏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它的跳动,却不是为他。
她太独立,太强大,只能让人瞻仰。他进不去她的心,他甚至怀疑,那里是否曾有人进驻过。
樊希的手指摸过他的眉眼,环住他的肩颈,凑近身体,主动啄了下他的嘴唇。他的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合着他的男性荷尔蒙,刺激她的细胞。于是,一秒钟的停顿后,她又吻了上去。
他的心一跳。
这次,她吻得很温柔,吮吸他的嘴唇,轻轻地舔舐,仿佛在品尝一道精致的美食。她摸着他的后脑勺,头发短得有些扎手,却让她爱不释手。她的手掌滑过他的肩膀,手指在他的背脊摸索,一路向下来到腰间,一条浅浅的沟,之后是结实滚圆的臀。
他的身体,同样让她爱不释手。
她的抚摸带着电流,激活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刚沉下去的感觉又再次苏醒过来。他开始回应她,吻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下巴,她的颈子……不放过每一寸。
当他顶开她双腿的时候,他在想,假如有将来……
***
第二天一早,樊希起了个大早,胸口的咬痕还在,青青紫紫,只是被汗衫遮住了,那份暧昧谁也看不见。昨夜的运动并没影响她的睡眠,反而让她更加神清气爽。
得到了她想的,没什么不满足。
和其他女兵一起,樊希在操场上锻炼,跑了一圈又一圈。
这时,背后一阵旋风拂过,有人从后追了上来。
“早。”打招呼的人是艾伦。
樊希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都没正眼看他。
同样是个骄傲的人,艾伦强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脚步一迟疑,就被她超了过去。
他缓了缓神,加大马力又跟上去,开门见山地道,“我喜欢你。”
一个表白得直接,一个拒绝得也直接,“我不喜欢你。”
“我会有机会的。”
樊希转头,看着他笑,笑容可掬,可说的话却决绝无情,“你没有。”
他坚持,“我仍然会追你,你符合我的口味。”
她有些不耐烦了,“随便你。”
他紧追不舍,“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喜欢尼尔斯。”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她没答,不是心虚,而是不想。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谁也干预不了。
见她沉默,艾伦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于是又道,“昨晚我看见你从他房间里走出来。”
“你跟踪我?”她的脸上终于有一丝表情,尽管那是怒意。
艾伦不以为然,“因为喜欢你,所以情难自禁。”
她哼笑了声,冷冷的。“狗屁。我们昨天才认识。”
“一见钟情只需要一秒。”
樊希一怔,这句话她说过,对尼尔斯说的。
她突然站住脚,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发现自己像在照镜子。除了外表不同,他就是她的影子,说的话、做的事,出奇的相像。
樊希思考了一分钟,整整六十秒,没人说话。然后,她摇了摇头,短促而坚决,“我们没可能。”
他不甘,“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同类。”
“同类岂不是更好?彼此了解……”
她挑起眉毛,打断他的话,“太像,我怕会杀了你。”
艾伦笑,“你不会。”
她也跟着笑,“我会。”
“我不会放弃。”
樊希冷静地看向他,“我有三千万粉丝,不介意再多一个。”
“……”
无情的抨击,让他无话可说。
樊希跑完步,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去吃早饭。刚坐下,艾伦又来了。
拿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
“如果我比尼尔斯聪明,你会选择我?”他确实了解她,知道吸引她的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切着面包,道,“你不会比他聪明。”
艾伦不服输,“我一定比他聪明。”
“事实不需要靠嘴巴说,只需要用行动证实。”
艾伦听了,将盘子向外一推,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我会证明给你看。”
樊希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继续喝她的咖啡。
他前脚刚走,后脚马克和尼尔斯就来了,嘲讽道,“fancy,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忠实粉丝。”
她抬眼瞥过尼尔斯,淡淡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
马克笑道,“比你更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还没见过。”
樊希瞪了一眼过去,马克立即收住笑声,干咳几声,正襟危坐。
尼尔斯目不斜视地吃饭,仿佛两人夜晚的缠绵都不存在。
两人都沉默着,就听见马克的嗓门在那咋呼,见没人接嘴,他终于也觉得无聊,消停了。
“谁还有黄油?”
听见樊希问,尼尔斯将自己的递了过去。
马克眼尖,叫道,“头儿,你的手臂怎么了?”
樊希也跟着望过去,他的手臂上有几道暗红色的划痕,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