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语气很不善:“你先出去!”这话是对护士说的。
“已经好了。”护士给我系纱布的手上又是一抖,飞快的丢下一句,端了东西走人。
纪铭臣阴森着脸色看我,我往后缩了缩问他:“你刚才说什么话?”
他脸上蒙着霜冷笑:“我什么话也没说,早该知道你们这种人见异思迁踩低爬高的多了,芦苇,既然待在我身边你最好安安分分的。”
我终于听懂了他什么意思,一时心里也火上来,瞪着眼回他:“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你不就说我勾三搭四吗?先不说我有没有勾三搭四,我就是真的勾三搭四了,等我爬到更高的地方了,你也管不了我安分不安分!”
这种硬碰硬实在是我比较吃亏,因为他几乎已经是最高的那个,踩着他我几乎能把手顺着臭氧层空洞伸到外太空去。但他这个态度实在让人恼火,我什么时候见异思迁踩低爬高了!
我瞪着他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不就讲了个故事吗?有什么好让人生气的?
纪铭臣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合同又瞬间凌厉起来,他粗鲁的伸手捞过来,扫上几眼几乎是扔到了我脸上!
“谁让你签的这个合约?”
“我的经纪公司、我的经纪人、我自己,”我捡了合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你的公司不要我,我自己找到公司了。”
纪铭臣几乎是一把就夺了过去捏在手里,咬着牙逼迫我:“解除它!”
“凭什么?!”我伸手去抢被他弄得皱成一团的合约,“我是要付违约金的,凭什么解除了?我后天还有发布会要参加,你别给我弄皱了!”
他把合约扔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捏住我下巴,声音发狠:“你到底是有多想出名,嗯?尽快给我解约,听到没有?”
“没有!”
我使劲别开脸,摸了摸发疼的下巴,怒视他:“我就不解约!当初嫌我不出名的是你,这回我出名了你又嫉妒了?你不给我广告机会我自己找关你什么事?我不解!”
“你解不解?”他拎着袋子的手紧的泛了青白,声音也很缓,我心底隐约有些怕他后面要说什么,但想到这几天和他吵架都是我输,一股气又涌了上来,我瞪着他说:“不解!”
“好!”纪铭臣挤在胸口的那口气泄了泄,说着好重重的对我点了几下头,来回走了几步脸色又狠上来,抬手把袋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芦苇……你好样的!”
我是好样的,好几天下来,我终于吵赢了他一回。
门又咣当一声被关上,合同和衣服散了一地,虽然凌乱,但我还是准确的从里面看见了我那条印?
乓恢怀ざ兔子的底裤,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底裤,当初被纪铭臣扒下来的时候还被他嘲笑过?
往往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他都喜欢。
当初他让我给我他长脸,我不愿意,今天我签了合约,要给他长脸了,他又不愿意了。
*
我在医院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让安安过来接我出院。
她居然开了辆玛莎拉蒂敞篷,风骚的吸引了所有路过人的侧目。我捂着脸上车后狠狠掐了她一把,“你不想在演艺圈讨饭吃了!”
她得意的一笑:“谁说不吃了,这是老娘赢来了,是老娘正当合法的所有财产,连户都过了,谁敢说我?”
说着她脚下油门一踩,车子飞速滑了出去,我急的大喊:“你开慢点,我伤口会破伤风的!”
安安长发飘飘的大笑,“破伤风是什么你知道吗?芦苇你是没有脑子还是嫉妒我有了好车啊?你要是嫉妒就把纪铭臣招回来让他给你买一辆!”
然后安安就跟疯子一样一路得瑟着把我载到了楼下,直到进屋我还捧着被吹得冰凉的手腕心有余悸:“你确定我不会得破伤风吧?”
安安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转着车钥匙在屋里溜达,“你别说,要不是你跟纪铭臣吵翻了,我估计还没机会到你这来转悠呢!这么大的复式,你还嫌小,寸土寸金的地界,纪铭臣要是给了你,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抽筋吧!”
“谁说他给我了,我哪跟你一样精的把名字添房产证上,况且纪铭臣也没那么大方啊!我就回来住几天,收拾收拾东西,估计他很快就要过来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说着手指在茶几上滑了一道,手指上顿时沾了不少灰尘,地板上也隐约能看见一串发灰的脚印,出事那天早上纪铭臣还想着让我女奴样的擦地板,最后也没擦成,估计这几天他除了给我舀东西都没来住过,不积灰才不正常。
安安从开放式厨房里探过脑袋来:“哎,纪铭臣不会真要把你踢了吧?”
“你说话不能好听点!”我气的甩给她一个抱枕,“你以为纪铭臣是驴啊!他凭什么踢我!我俩这是合约要到期了!”
“啧,亏你也说的出口,你俩签过合约么?”安安准确的接过抱枕,皱着鼻子拍了几下,手上又是一顿,“说到合约,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我好几天都没看报纸了!
“报纸怎么了?‘好趣’公布了我代言的消息?不是明天才是发布会么?”
“不是,”安安难得有犹豫的时候,我挑着眉看她,她才说:“我说了你别多想啊,是纪氏发的新闻,他们那支冬季化妆品的广告,昨天下午刚刚签了杨若怡做代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伦家快要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