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滕洲这么说,那人立即站了起来,道,“好的,我这就去。”
等他走了后,滕洲才将目光转回顾娅身上,“你本事倒蛮大。”
顾娅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知道他是谁?”
“不认识。”她摇头,又没人和她介绍过。
滕洲道,“他是哈维尔兰县经济局的局长。”
啊?顾娅立马被大大地震撼了一把,让她惊讶的倒不是他是局长,而是一个局长竟然可以如此的低调和平易近人!在国内,这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事。但凡局长、部长,哪怕只是个区长,也都是前簇后拥,跟太上皇似的,那万丈光芒刺眼的,让方圆五里之内比他等级低的生物都得低头。
“你们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聊了狗。”
“狗?”他挑了挑眉头,表示不信任。
是真的!她耸肩,他不信也没办法。
两人刚说了没几句,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一大波人流蜂拥而到。眨眼之际,郭曼带着他的‘中德旅行团’,推门进来了。
走进大堂,郭曼目光四处一逛,顿时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滕洲和顾娅。他脚步一转,向两人走来,而身后还跟着邢宇一行人。
郭曼是属于大大咧咧的那种人,心眼不多,而且跟着滕洲时间长了,两人关系比较铁,所以看到他也没什么顾忌,张口就道,“我们这人品也真够差劲的,路上遇车祸,到了青年旅社又不给我们入住,一直折腾到现在才算完事。”
闻言,滕洲微微一皱眉头问,“怎么回事?”
“傻逼德国人呗。下订单的时候是用你的名字,现在我去办理的入住,他们就傻了,说什么我的签名不具有法律效益,死活要你亲自去签。”
“那你怎么解决?”
“解决个p。”他话锋一转,“待会晚会结束了,还得劳烦你跟我去一趟,不然我们这行人全都得睡大马路。”
滕洲虽然霸道,但也不是不讲理。德国人这一根筋的尿性,他不是没领教过,所以也没多说,只是略微地点了下头,表示已经会意。
“德国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你去安排一下座位。”见他要走,滕洲又吩咐一句,“对了,我身边要空一个位置出来。”
郭曼赶紧领命。
正想去办事,一回头,正好看见站在背后的邢宇,正满怀期待地在瞧自己。他顿时想起来还有这茬,忙又转了回来,意简言赅地替他们做了个介绍,“这位是我们学院的创建人,滕洲滕先生。这几位是我们学院夏季学期招进来的中国学生,邢宇、邢卉、刘澄、王哲。”
见状,邢宇机灵地上前一步,伸出手,道,“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谁知,滕洲非常不给面子,手插在裤袋里,连动都没动一下。目光冷冰冰地扫过几人,淡淡地点了下头,这就算是打招呼了。
气氛一下子冷场,邢宇伸出来的手,缩也不是,伸着也不是,尴尬到不行。
大概是觉得和这群学生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滕洲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走了。
虽说事不关己,但顾娅在一边看见,还是被膈应了下,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瞧,这就是中德文化差异。你看人家德国人,再德高望重,也不把自己太当回事。而我们中国人呢,刚有了点小成就,就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
幸好,郭曼还没走,于是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今天来到客人比较多,可能没法顾及到你们,怠慢的地方请你们见谅。肚子饿了的话,这里有自助餐,想吃什么自己拿,这个饭店很不错的,你们别拘束,想吃什么尽管拿。我一会儿忙完了,会过来找你们。”
他这么说,邢宇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附和着和他客套了几句。
直到郭曼走了,几人才敢将牢骚发泄出来。
邢卉问,“这人就是滕洲?”
邢宇道,“我也是刚知道,之前打过照面,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管事。”
“真臭屁啊。”
王哲耸肩,“没办法,有钱人都这样,和国内当官的比比,他已经算好的了,至少还点个头。”
邢卉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目光一转,瞧见了顾娅,便和她打了声招呼,“嗨,美女。”
出于礼貌,她也说了声嗨。
邢卉出于好奇,问,“你是怎么来的?不见你上车啊。”
听她这么说,几个人的目光立即就移到了顾娅身上。
☆、5.18晋|江独家发表
见邢卉问起,顾娅淡定地回道,“坐车来的。”
虽然她不说,但几个人也不笨,琢磨琢磨就明白了。经济学院的学生全都是跟着大巴士来的,就连郭曼也不例外。早上明明在学校门口看见她,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又没长翅膀,飞也飞不过来,算来算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搭滕洲的顺风车过来的。
邢宇当场就没忍住,问,“你认识滕洲?”
“不熟悉。”这也是实话实说。一起吃过两顿饭,说过几句话,但也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他不由觉得奇怪,“那为什么你会坐他的车过来?”
顾娅回答不出,因为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茫茫人海中,这位滕先生就对自己特别点。
见她不说话,邢宇又问,“之前在经济学院看到他的时候,我问你他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就是滕校长?”
这话说得有些咄咄逼人,让人听了不舒服,毕竟她没必要像个喇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