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爸爸帮我填补一下。不然还能怎样?”
“让男朋友帮你付。”
她摇头,“他没那么多钱。”
“那就找个有那么多钱的。”
顾娅一怔,他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自己又想多了?实在猜不出他的心思,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开口乱说话。
滕洲侧转身,手搭在门柄上,却站着没动。一双眼睛紧紧地虏获她,双唇微抿,似乎在思考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教室里很安静,只剩下顾娅的心砰砰直跳。她忍不住暗忖,要是他现在突然将一些话问出口,自己又该怎样回答呢?
然而,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入非非,滕洲自始至终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下星期就是圣诞节,顾娅答应和小鲜肉一起回他父母家过年。他的父母住在林堡,离法兰克福才80公里,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腿还伤着自然没法开,不过尤里安说了,有人带他们一程,所以她隔夜就将行李准备好了。第二天她照常上课,等放学后,他拿着行李过去接她,然后一起上路。
见女票从学校出来,尤里安立即开门下车,瘸着脚迎了上去。
两人拥抱了下后,顾娅在他怀里撒娇,“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你再不来,我就打算一个人回家了。”
尤里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娇滴滴的,还挺动听,“对不起,是我车里的蓄电池用尽了,我们临时去找加油站充电,所以才耽搁了。”
我们?
不知是她多心了还是怎么的,这一句我们让她听得很不舒服,有种被排除在外的即视感。她抬起头,从尤里安胳膊的缝隙中望了过去,随即看见一个金发妹纸。先不说长得怎么样,但她胸前的风景却绝对伟岸,跌宕起伏、珠圆玉润、有容乃大……总之,完全就是两只柚子藏在衣服里,以至于顾娅一见到她,目光就没再离开过那个部位。
内啥,至少得有dd了吧。
她干咳一下,掩饰下眼底对同性的惊艳,拉了下尤里安的袖子,问,“这位是?”
他给两人介绍,“她是我的物理治疗师之一,丽萨.格尔希。”
听到名字,顾娅顿时了然,原来,她就是那个星期六晚上还打电话来骚扰尤里安的人!
女人就是这样的敏感,看见丽萨后,她脑中拉起红色警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个女人的胸又大又诱人,走一步抖三下,连她这个女人看得都血脉喷张,更别提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了。
丽萨等他介绍完毕,立即走过来热情地和她握手,“你好,顾,我可以和尤里安一样叫你娅娅吗?”
出于女人的直觉,顾娅已自动将她归为情敌一类,只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好敷衍地扯了下嘴角,问,“你也去林堡?”
她点头,“我去波恩。正好顺路。”
“不顺路啊。要绕个圈吧。”哼,欺负她不是德国人,不熟悉德国地图么?
被揭穿了,丽萨有些尴尬,掩饰地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上车吧。”
顾娅想也没想,直接拉车门坐进了后车座,还以为尤里安会坐在自己身边,谁知,这小子在替她关上车门后,一委身钻进了副驾驶。顾娅见了,眉头顿时皱成一团,不开心地腹诽,哎,你怎么回事啊,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后座!
她凑过身体,将手伸到前座,悄悄地拧了尤里安一把,发泄心里的不满。谁知,这个没眼识的蠢蛋居然还嗷嗷地叫了出来,“你干嘛拧我?”
卧槽!顾娅双手抱胸,气呼呼地向后靠在座椅上,在心里骂道,丫的你个不转弯的二百五,快去给智商冲个费。
他没反应过来,反倒是丽萨从反光镜中瞧了一眼过来,笑着解释,“我不认识路,所以请尤里安坐副驾座指路。”
心情不好,顾娅不打算客气,一针见血地道,“不是有gps导航仪么?”
被她一堵,丽萨顿时没话了。
车子很快就驶上了高速公路,顾娅望着两边倒退的风景,心情不爽到家。两人在前面聊天,完全将她晾在一边,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德国娱乐节目,作为一个外国人完全摸不到笑点。不能融入,这不是她德语好坏的问题,而是文化的空缺。就好比,一个老外中文学得再好,你和他说跑男,他就算知道这节目,但也未必能体会到其萌点。如果这个时候,尤里安能润滑一下,时不时地解释两句,那就是另一片光景。
所幸的是,这段路程总共才80公里,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丽萨再不舍得,也得说再见。尤里安提着顾娅的行李下车,车呼啸而去。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一回头,就看见顾娅瞪着一双眼睛,极其幽怨地看着自己。
他吓一跳,忙过来搂她,问,“路上你为什么这么安静?”
嘿,还恶人先告状了!顾娅气着呢,用力甩掉他的手,不让碰。
见她气呼呼,尤里安不解,“怎么了?”
“你和她聊得开心吧?”
他不知死活地点头,“挺开心。”
“去死。”顾娅用力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尤里安哀叫了声,忙一瘸一拐地追上去,按住她的肩膀,道,“怎么了啊?”
“你装什么死?这个女人喜欢你,你感受不到?”
尤里安后知后觉地吃了一惊,“她喜欢我,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有男友的啊。”
顾娅冷笑,“信不信,我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