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就有一堆人冲了进来,神情激动地坐在床边看着他,而除了一人,其余的他一个都不认识。那些人什么都不说,就是那么一直地看着他。
“淮烨...”喊了一声,可出口的却只是气,刚想着该如何是好,他就他扶了起来喂水。
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些,他连忙问:“你可叫...刘淮烨?”是这个名吧,他记得的。
“桑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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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韵...桑忆...韵...忆...”想着当初他醒来时的情景,莫桑忆好似记得淮烨当初听他那么一问时,唤的是这个名。
“或许,是我听错了...”想了一会,莫桑忆揉揉有些疼的额角。他醒来时,淮烨激动的神色他不会看错,那...淮烨叫的应该是自己,可是...白桑韵...不知为何,他总对这个人有些耿耿于怀。
“池俊...吴卓群...”他记得那两个人曾问过他“桑韵...你...不记得我了?!” 他那时没注意,可现在想来,那两人当时喊的也好似是“桑韵”。他说不记得的时候,他们的神色极为悲伤,再后来,他天天昏昏沉沉的,那两人出现过几次之后就再未露过面,听淮烨说他们出京办事去了。
“池俊...吴卓群...”莫桑忆又复念了一遍,仍是无任何印象,他过去应该和他们很相熟吧,不然,他们那时不会是那副模样,好似天塌一般。
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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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嫉妒〕
从乾阳宫回到寝宫的刘淮烨,挥退身边的人,独留下张正为他更衣。换上便装,刘淮烨坐在御椅上有些不悦的开口:“这个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到宫里来做甚!”
刚放好龙袍的张正有些不明白皇上的话是何意,就见寝宫里突然多了个人出来,张正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看清来人后才松口气连忙出了寝宫。
“听闻皇上把那两个女人贬到内清院去了,那两个老头子怕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那个地方呆一辈子。”蓝阙阳站在窗边,答非所问的回到。
刘淮烨冷哼一声,拿起茶慢慢喝着,道:“他们敢拿桑忆来要挟朕纳妃,就应该想到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宫来,会有什么下场。那几个老糊涂真以为朕纳妃是怕了他们。自朕当太子之后,就从未怕过任何人,即使是太皇。”放下杯子,刘淮烨的神色极为平静,可那双眼却透着股寒意。
“皇上,您可会立后?”不再过问今晚之事会有何后果,蓝阙阳平淡地问到。
“莫不是你今夜前来,为的就是问朕这个吧。”刘淮烨有些深意地看着蓝阙阳。
“皇上,若有朝一日您要立后,还望皇上能提前告知阙阳,阙阳也好早些准备,把我哥的东西收拾好,毕竟皇上您已过而立,这立后之事也脱不得几年。”蓝阙阳一脸肃容,可语气却带了一丝调侃之意。
刘淮烨听后先是有些怒意,接着却突然笑了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自得地说:“呵呵,可是桑忆不愿朕立后?”
似是不愿见刘淮烨那飞扬的神情,蓝阙阳冷冷地道:“我哥说等皇上您立了后,他就搬来和我同住。”
收起笑意,刘淮烨自斟了杯茶,却未喝,只是垂眼看着茶水道:“阙阳,桑忆身子不好,太医说起码还得养个四、五年才能养回六分,宫里虽冷清,可也安宁,宫里又方便,最适合他调养。再说,这宫里头虽有那么些个不长记性的人爱嚼舌根,但也被外头的少多了,桑忆住在宫里最合适不过。而且....”说到这里,刘淮烨有些不满地抬眼看着窗边那人,“桑忆已跟你住了五年,这回,也该轮到他和朕住几年了,何况,现在桑忆还会时不时地去你那住几日...当年,无论朕怎么挽留他,他也从不在朕的东宫里过夜,与朕相比,你改知足了。”
“皇上,阙阳是他的兄弟,当年,您虽是我哥的挚友,但您贵为太子,我哥当然会有所顾忌。”蓝阙阳的嗓音低了几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人让他哥住在宫里。
“蓝阙阳,你趁早打消带桑忆出宫的念头,朕不会立后,更不会让桑忆出宫去住,外头人多口杂,朕岂能放心。”刘淮烨虽是这般说,可心中却想:当初看着桑忆和你那么“亲密”,而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如今,好不容易桑忆能和自己亲近,他又怎可能把人往外推。
“皇上,阙阳也知道外头乱,可皇上也该为我哥想想,一名男子整日只能呆在宫里,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白,日子长了,他肯定会胡思乱想。”蓝阙阳深吸一下,嗓音低哑地说,“我哥今日和我说,说他是个废人,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说他怕哪天皇上您立了后,我又娶了妻,他会无处可去,会...你我会不要他...”
“他怎会有此念头?!”刘淮烨闻言惊呆了,接着开始自责,他只想着不让桑忆离开自己,却不知竟会给那人带来如此不安之感。
“皇上,我哥他虽忘了那些事,可那些事早已烙在了他的心上,不然,他不会常常梦魇,不会有此念头。”想起那个今夜还发梦喊他的人,蓝阙阳的心开始揪痛。
“.......”刘淮烨无言地注视着蓝阙阳,然后苦笑着道,“蓝阙阳,有时朕真得很嫉妒你,桑忆无论什么事都会和你说,可对朕...他却总是瞒着,从不让朕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