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有我和副庄主呢,您就别操心了。”拿过碗,左翔把白桑韵身旁的账册全部收了起来。
“...好,左叔。”躺下,裹紧棉被,白桑韵哑着嗓子道。见白桑韵躺好了,左翔这才放心地出了屋。
“咳咳...”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白桑韵翻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看了一阵,他从里面掏出两缕绑好的头发,细细地摸着。到七霞镇近一年了,从最初的思念难抑到如今能把那思念全部压在心底,让他能笑对众人。从不知相思是这般难熬,可相思之后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曾那般贴近过他们,他曾那般被他们宠着、疼着、护着,哪怕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这思念中度过,他也甘愿。
当初彷徨之际,他让左叔在这不属任一国的七霞镇买地,为的就是能远远的逃离,初来之时,这里满目荒凉、无何人烟,可事在人为,这一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无名山庄渐渐成了这里最大的庄子,庄里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他可以稍稍松口气,多抽点空去回忆过往的那些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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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翠微宫那边来人,说淑妃娘娘要临盆了,产婆说胎位有些不正,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人...”御书房内,张正半喜半忧地说,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可眼下却不知能否平安出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有消息再来禀报朕。”刘淮烨神情未变的说,始终皱眉看着刚收到的消息,好似那即将出生的婴孩和他毫无关系。张正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啪!”丢掉奏报,刘淮烨满脸怒容,朝天监的那帮废物,整整一年连个人都找不到。起身有些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刘淮烨细想那人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原想能很快找到他,却没想那人似自这世上消失了,音信全无,就连蓝阙阳都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哪儿?!
“桑韵,莫让我找到你,不管你届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锁起来!”刘淮烨气极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
“奴才在。”门外的张正一听,马上进来。
“传朕旨意,告诉温义良,三个月之内若再寻不到人,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皇上。”张正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今日心情欠佳,原来还是没有白主子的消息,不敢迟疑,张正立刻出去宣旨,心知若朝天监监管司温大人三个月内还寻不到人的话,皇上真会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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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大雪中,一人骑着马快速地赶路,接着马嘶鸣一声高高立起,马背上的男子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硬生生地把马停了下来,下马,走到离马蹄仅一步的地方,男子扫开被雪盖住的东西,再看到下面是个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人还有气息,男子扛起这人重新上马,接着赶马离去。
“左叔,我回来了。”雷彪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喊道。
“副庄主,你肩上...”左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雷彪扛着个人进来给惊住了。
“哦,这个啊,”雷彪似扛物件般耸耸肩,“路上捡的。左叔,我先把他搁您屋里,你让人瞧瞧可还能救,不能救就给他找副棺材埋了好了,赶了十几天的路,我得睡一觉。”打个哈欠,雷彪扛着人转身就走。
派人去请大夫,左翔跟着雷彪进到自己的屋子,先让人把那人的湿衣服换了,左翔见那人的四肢都有冻伤,一边派人烧水,一边问雷彪此次出去的事项办得如何。
“左叔,咱无名山庄今年可以安稳地过一年了,”把装着银票、账本和契约的包袱交给左翔,雷彪脱下披风,大口喝着热茶,这天儿可真冷,刚喝两口,雷彪似想起什么般左右瞧瞧,问道,“左叔,庄主呢?”这大白天的怎不见人,平时他一回来庄主定会过来的。
2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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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四章 一人欢喜一人忧〕
天蒙蒙亮之际,白桑韵就醒了过来,怔忡了一会儿的白桑韵看到身边并无人,身上的里衣仍在,失落地苦笑两声...那...是梦吧...昨夜那人...根本没来,一切...仅是因自己太过思念他们...
准备下床的白桑韵刚坐起来就不支地倒了下去,此时浑身的痛感似才回笼,白桑韵只觉得那里阵阵酸痛,大腿根部虚软无力。眼中透出惊喜,白桑韵掀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的片片紫红,上面涂抹的膏药散着药香,勉强从床上爬起,大力掀开了床帐。见房内无人,白桑韵刚想下床,就有人推门而入。
“阙阳...”白桑韵神情激动地注视着对方,昨夜...是真的...
“躺着,别起来。”把靠枕塞到白桑韵身后,本想让这人靠着用饭,却想到这人今天的身子不适,蓝阙阳把食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把白桑韵抱到腿上,让他那处能好过些。
“阙阳...真的是你...”摸着那熟悉的脸,白桑韵不敢置信地一遍遍瞅着。
“哥...我昨夜伤了你,吃些东西你再睡会儿。”搂好白桑韵,蓝阙阳舀起粥喂这人吃,终于找到了他,终于能抱着这人,能看着这人,能...清醒地看到他情动的模样,听到他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声音...
安静地吃着粥,白桑韵的眸子一刻都未离开过蓝阙阳...这一年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此刻看着这人,他才觉着自己的心是跳的。忘记了离开时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