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个
魁梧的男子,这次的男人长得很斯文,语调也是极慢的。男人
抓起他的长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然后...男人手中多了把匕(百度)首,接着,他身上蔽体的被单被
男人拉开,男人手上的匕(百度)首在他的身上一刀刀的划下,血..
.好多的血...红了他的身,红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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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可真够蠢的。那蓝阙阳可是朝天监派到你身
边的人,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父皇和大哥的眼里,你
也不想想,我父皇是何许人,我大哥又是何许人?他们怎可能
那么放心让你掌管朝廷的生意,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早该死了
的人。”斯文男子这次把盐一点点的洒在他的伤口处,看到他
因痛苦而喊叫的时候,男人显得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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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既已知道了一切,那朕就不能再留着你。淮
烨心软,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年,朕不能让你毁了他,毁了朕的
江山...淮德,念在你是朕的亲骨肉,朕留你个全尸。”身
穿皇袍的人一说完,一个面容冷峻,一个和他生活了五年的男
子把剑刺进了他的胸口,连同他身后的刘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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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忆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
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喘了一会,莫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冷,很冷,好似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莫忆冷得直哆嗦,然
后就是咳,咳得越来越厉害,好似整个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似的
。
“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接着一人风一般地闯了进
来,就在莫忆咳得快要岔气的时候,蓝阙阳一把拉开被子,把
莫忆拥在怀里,在他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了几下,并不停帮莫忆
顺气。过了好半天,莫忆才渐渐缓了过来,咳嗽也变成了轻咳
。
退出来,莫忆没有看来人,擦擦额上的汗,他拉过被子重
新躺了下来。蓝阙阳想给莫忆把脉,却被莫忆大力的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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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莫忆淡淡地开口,接着就阖了眼。蓝阙阳
停了会,从被中把莫忆的手强行拿了出来,再次给莫忆把脉。
“不要碰我!”莫忆“唰”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痛苦
而愤怒地朝蓝阙阳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当初,是你把
剑刺进我这里的,是你!你难道忘了?现在,又做何多此一举
?”几年的伤痛,让噩梦过后的莫忆崩溃了,他拉开自己的衣
襟,指着自己胸前的那道剑伤,“是想把我养好了,再继续折
磨么?我对你们还有何用?...我明白了...呵呵...
呵呵呵...我明白了...‘七星滴红’,既然我没死,那
国师又怎会算不出?”莫忆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
越大,莫忆笑得疯狂,笑得无奈,而痛苦的眼泪却从笑着的眼
中滴落,湿了脸、湿了衣、湿了莫忆身下的床褥。
“哥...”蓝阙阳双眼发红的把莫忆紧紧的搂到怀里,
莫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而蓝阙阳却死死的抱着他,气极的
莫忆一口咬在了蓝阙阳的肩头,蓝阙阳只是闷哼了一声,却丝
毫没有放手。
好像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伤痛都化在了这一口上,莫忆咬
地极为用力,直到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气,莫忆才渐渐反应过
来,松开了嘴。
“杀了我吧...求你...看在我过去真得把你当兄弟
的份上,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莫忆低声
哀求着,眼神有些空洞,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不愿再回去
。
“哥...我要你活着,活得好好的。等把你的身子养好
了,我就走,我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哥,你放心,除了我,谁
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哥,你莫怕,国师已经死了,我把他
杀了...哥...再忍忍...过几个月,你的身子就能养
好了...哥,再信我一次...”蓝阙阳的声音抖得厉害,
搂着莫忆的双手也抖得厉害,他低哑地说着,暗夜里幽沉的双
眼在莫忆看不到的地方流着泪。
“再信你一次?...”莫忆有些呆傻地重复到。
“嗯,哥...信我这...最后一次...”蓝阙阳祈
求着。
“不...”莫忆轻摇头,“我谁都不信...你...
他...他们...我...谁都不敢信...”莫忆的声音
低了下来,“不信...我再也...不信了...不信..
.”最后两个字,莫忆含在嘴里,闭上眼,精疲力尽的他晕了
过去,而眼里的泪,却一直流着。
“哥...哥...哥...”蓝阙阳抱着莫忆,把出口
的哭泣换成了一声声的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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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阳?怎么了,怎么还没睡?”书房内,白桑韵看到推
门而入的人,有些惊讶。
“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