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凰还没来得及接话,敏锐察觉到爱人情绪变化的渡香蝶已经开口阻止侄儿继续说下去:“修儿,你一个小孩子家,在客人面前议论天锡王爷,像什么话——蝶姨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渡江修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仍是拿着元凰的软袄玩个不停。北辰禹趁两个孩子分神的时候轻轻拍拍渡香蝶的手,让她不用多心,思绪却不可自制地从身旁的女子上抽离,飞回到乾清宫的盘云龙柱上。
北辰胤调遣禁卫军协助农耕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于朝堂之上,还是他给北辰胤下的旨意——土冻难开,春耕不济,事实摆在眼前,非要朝廷插手不可。百姓农田多在城郊数里之外,北辰胤所辖禁卫军分管京畿庶务,于情于理都当由他协办。更何况,北辰禹曾暗地里派人探查,得知北辰胤率军助民时,处处强调此乃皇上仁德之举,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便是想扣他个私揽功劳的帽子也无把柄——偏生百姓口中念的心中想的,不是当今圣上,还是他天锡王北辰胤。
开耕一事,北辰胤行事并无一丝不妥之处,只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