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染也瞧见姜溪桥了,没办法,谁让他白呢!
人往这群糙汉子堆儿里一站,效果就跟把剥了壳的鸡蛋往煤堆里扔一样,那叫一个黑白分明。
不过很显然人林教官并没有因为两人认识就给他什么优待,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视线停顿了一秒,随即便移开了视线,开始了军训前的事前训话。
他说话也挺逗,不像别的教官一上来就说些什么‘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之类的。
他先跟众人分享了一则关于上进的寓言小故事,然后趁着这其乐融融的气氛,给大家灌了一壶心灵毒鸡汤:“人要是没本事,该长进的时候不长进,您这辈子就算歇菜了,等以后想明白,吃屎都没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教官的开场太过奇特,导致他们这一个方阵的男生对林染的态度都很奇怪。
说怕他吧!私下里休息的时候,还经常有男生去找他聊天儿。你说把他当哥儿们看吧!一到训练的时候,这群人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
就这么混了几天,直到这天中午,殷亭晚来接姜溪桥一道儿去吃饭。
队伍一解散,殷亭晚就大咧咧的站林染面前了,抄着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哟,我说呢!这几天怎么老闻着股狐狸的骚气,闹了半天还真是你小子,怎么着?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人,还以为你死在哪个深山老林里了呢!”
林染好似没听见他讽刺的语气,不卑不亢的回道:“多谢殷少关心,我要是死了您却还活着,不就坐实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老话了么?”
殷亭晚冷笑了一声:“你这嘴也真是绝了,联合国谈判的时候,咱大中国就该派你上,就算占不了那群外国佬的便宜,好歹也还能气死那么一个两个的!”
“比不上殷少的家传毒舌,好长时间不见,殷少貌似还肥硕了不少,瞧这增重的速度,年底就该出栏了吧?”
林染说完,还故意做出一副上下打量的模样。
殷亭晚却满脸堆着笑,语带钦佩的说道:“您太客气了,我呀!就是胖着玩玩儿,想瘦了也不过两三天的事儿,哪儿比得上您啊!丑得那么认真!”
正说着,已经拿好背包回来的姜溪桥看见他俩这烟火味儿十足的对峙,忙走了上来:“怎么了这是?”
两个人默契十足的摇了摇头,殷亭晚伸手接过姜溪桥的背包,笑着跟他说道:“没,见着个老朋友聊了两句,咱去吃饭吧?”
说完拉着一脑门儿雾水的姜溪桥走了,临走前还给林染留了个‘算你走运’的眼神,
等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原本还笑着的林染,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自言自语道:“殷亭晚啊!殷亭晚啊!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有软肋。”
到了食堂,张斯咏和高燕飞早占好位子等他们了,见两个人面色古怪的走了过来。
高燕飞是个藏不住好奇的人,立马就问出了口:“怎么了这是?脸黑得跟挖了半吨煤似的。”
殷亭往旁边儿的凳子上一扔,不爽的回道:“遇上瘟神了!”
高燕飞打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端倪来,忐忑不安的试探道:“你可别告诉我,姓林的那小子也在这学校里啊!”
殷亭晚抄着手,冷笑着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是,那小子不是上军校去了吗?”高燕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道。
殷亭晚半是不屑半是讽刺的回道:“没错啊!所以人家是教官来着!”
旁边儿的张斯咏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姓林的军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