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擦了擦小徒儿的眼泪,松了说。马上,怀里的人就扑进了聂政的怀里,紧紧抱著哥哥身子发抖,害怕哥哥不要他。呜呜哭著,叫著鬼哥哥,叫著哥哥。
聂政搂紧怀里的人,一手顺著他的後背安抚他,然後抬头说:“师傅,我们四人和小宝双修,是我决定的。”
凡骨子怒吼:“你就是这麽报答阿宝的?!”
聂政朝蓝无月看了一眼,让他不要说话,然後看向凡骨子认真地说:“师傅,我早就是个四人了,是宝把我从地府里拉了回来。这辈子,我都放不下他,也不能放下他。他不嫌弃我这个废哥哥,还愿意跟我双修,这份大恩大德我聂政就是死一百回都无以为报。”
“不……不死……鬼哥哥……鬼哥哥……”
凡骨子咬牙道:“阿宝不懂双膝是怎麽回事,难道你们还不懂吗?!你们可有为他想过!”
“师傅。”聂政的声音高了几分,凡骨子原本还有话说,看到聂政的脸色後,他咽了回去,让对方解释。
轻拍怀里的人,聂政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道:“师傅,我们怎可能没有想过?要了宝,今後就是被他恨都不能有一分的埋怨;要了宝,就是做好了会被他恨的准备。”
“不恨……哥哥,鬼哥哥……好,哥哥……不恨,不恨……美人,哥哥……不恨……大哥哥……不恨……”
聂政坦荡荡地看著凡骨子,继续说:“师傅,宝害怕呀,他怕我们这几个哥哥不要他,怕我们丢下他。他从小就没有爹,後来又没了娘,那些叔叔伯伯婶子们再疼他,终归不是自己的孩子。宝想让人疼呀。他认下了我们四人当哥哥,就是希望我们能疼他一辈子,宠他一辈子。而只有哥哥们跟他双修了,才不会离开他,不会丢下他。”
一人的哭声陡然变大,嘴里喊著哥哥。
凡骨子脸上的怒火消散了几分。聂政就地坐下,好让怀里的人能更紧地贴著他,接著哑声说:“若我还是原来的聂政,我是绝对不会让宝再和别人双修的。可看看我们几个,伤的伤,残的残,要不是遇到了宝,我们还不知会变得如何。阿毛从小被人遗弃,人人都当他是怪物,如今遇到了把他当亲哥哥的宝,阿毛的喜欢不比我们少。”
阿毛给师傅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请求师傅的原谅,也祈求师傅不要把小宝从他身边带走。看著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想到他凄苦的身世,凡骨子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
聂政继续道:“师傅,宝离不开我们;我们也放不下宝。经过了生离死别,我们四人就是真正的不分彼此的亲兄弟。没有得到师傅的允许,我们就和宝双修,是我们的不是。我也承认,我们和宝之间少了几分男女之情,但这仅是碍於形势。若外头没有林盛之和潘灵雀的步步紧逼,我们会先得到小宝的心,再与他双修。”
蓝无月这时候接下道:“师傅,我们是真心疼小宝,会真心疼他一辈子。小宝还小,不懂这些,那我们就等他长大,等他懂得情爱。而且没有情爱又如何呢?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和旁人这样,哪怕小宝今後怪我们,今後有了他真心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再和别人这样。人这辈子总有个最放不下的,小宝就是我的那个人。”
从鬼哥哥的怀里抬起头,小宝转身面对师傅,苦苦哀求:“师傅……我不要,离开,哥……”小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用力抢了过去。对方的力道太大,弄疼了他还没有完全长好的肩膀。小宝当即就白了脸。
“叶狄!”
“二弟(哥)!”
变故突发,眼神混沌的叶狄紧紧抱著小宝大步退到洞口,凶狠地瞪著凡骨子大吼:“不许抢走宝宝!谁都别想抢走宝宝!宝宝是我的!是我的!不许抢走我的宝宝!”
“二哥!没有人抢走小宝,你先放下小宝!你弄疼他了!”
蓝无月起身上前,叶狄却是连他都不认得了,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举高:“不许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毒死你们!”
“二弟!是我,是我大哥啊!你吓到宝了!你先放下他,把药给我!”聂政急了,生怕狂乱中的叶狄伤到小宝。小宝被吓坏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被叶狄的举动吓得半天都没有反应,连哭都不会了。
可能会失去小宝的念头令已经好了大半的叶狄再次陷入疯狂,从来没有这麽想要过一个人,当他得到後又要失去时,叶狄就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认得了,只记得要抓牢怀里的人。所有人都在洞内,只有叶狄一个人在洞口,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叶狄手上拿的是最後一瓶醉生梦死,他们吃了解药不怕,可小宝没有吃解药,他们不敢冒险。
“叶狄,你放下阿宝,师傅何时说不让你们跟阿宝在一起了?”凡骨子收起怒火,尽量平静地安抚叶狄,“师傅只是有点不高兴,阿宝还伤著,你们就和他双修,累坏了他的身子怎麽办?”
可叶狄根本听不进去,他大力摇头,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要抢走我的宝宝!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抢走我的宝宝!”他抓紧了手里的瓶子,大麽指抵在瓶盖那里,一步步往後退,试图带走小宝。
蓝无月大喊:“二哥!你醒醒!你看看我们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你的兄弟啊!”
“你们要抢走宝宝!”
叶狄只记得这件事。这个时候,在他怀里被吓到的人有了动静。他伸出两只细弱的胳膊环住叶狄的脖子,在他耳边软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