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蓝无月和阿毛紧紧跟著。蓝无月抬头看了眼夜空,低声说:“师傅,那只鸟不在了。”
“肯定到潘灵雀那里去了。”凡骨子的眼里闪过寒光,“周围有鸟叫,那只鹰招来它的手下跟著咱们呢。大勇!唤出你的兄弟们和白蜂!”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大勇仰头长啸,小贝龇牙大喊。
“呼呼呼!”
身周响起阿凸的叫声,伴随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只阿凸以极快的速度从两侧的树丛中窜了出来。
“嗡……”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白蜂像一片云般飞过凡骨子几人的头顶,遮住了月亮。接著,就听一声声刺耳的、令人心颤的尖叫响彻云霄。
“呼呼!”
阿凸们高高跃起,抓住从天空掉下来的东西,那东西还来不及呼救就被阿凸扭断了脑袋或是直接扯成了两段。阿凸们没有接住的东西落在凡骨子几人飞身而过的路上,挣扎了几下之後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云”飘过,月光再次洒下,地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只死不瞑目的鸟儿。
“师傅,师叔可有带毒药?”一直没有看到师叔,聂政不由地担心起来。
“有。”凡骨子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肃,在心里说:阿俞,你可别给我丢脸,被那只臭麻雀给伤了。
“呼呼呼!”
又跑了好远,大勇发出了怒吼,隐隐的,有打斗声传来。聂政和蓝无月握紧各自的武器,阿毛顺手扯下一根树枝,三人越过师傅,同时飞了过去。当前方发生的一幕落入三人的眼中时,三人的心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
“师叔!”
阿毛无声的大吼著,抛出手里的树枝。聂政和蓝无月也抛出手里的刀和剑。尾随而至的凡骨子双眸猛地瞪大,脚下生风,从怀里掏出毒药就洒了出去。方俞的身上缠著十几根铁链,七八只鹰围著他啃啄,他的脚边落了一地的死鸟。
“嗡……”
“呼呼呼!”
“吱吱!”
白蜂、阿凸和小贝也出手了。
“当当”几声,铁链断了。阿毛巨大的身躯扫开鹰,掌风挥出,两棵大树轰得倒下,两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手里拿著断了的链子。聂政接住了方俞,一看到师叔满身满脸的血口,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聂小子,潘灵雀就在附近,你们小心!他的手下似乎也练了海魄真经,不要大意。”抹一把脸上的血水,方俞吐出一口血沫子,“普通的毒对他们无用,把叶小子看家的毒使出来。”
“师叔,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把师叔推到师傅的怀里,聂政闭上眼睛,不管四周的鸟儿,静下心来听周围的动静。这边,凡骨子给方俞疗伤,阿毛和蓝无月对付潘灵雀的手下,阿凸、小贝和白蜂对付不怕毒的鹰。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聂政睁开了眼睛,大喝一声:“无月,东南边!”一剑砍下一人的脑袋,蓝无月提剑就往东南边奔去,瞬间,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阿毛,这里交给你!”
看了会儿对方的身手,聂政丢下一句,放心地离开去追蓝无月。
阿毛头不回地点点头,挥出的拳头好似有上百个,就见他比哪吒还要厉害,十几道残影分别对付围攻上来的十几个人。阿毛狠狠跺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人喷出一口血水,手里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哢哢”两声,又一人被阿毛的残影一拳头砸入胸口,当场毙命。
死的人越来越多,活著的人眼里的惊怕越来越浓,他们不明白,庄主明明说海魄真经天下无敌,为何他们这麽多人竟连个长毛的怪物都杀不死。他们自然不明白。他们的庄主教他们的本来就是海魄真经的一小部分,对上真正的海魄真经的修炼者,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边,阿毛杀得痛快,方俞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要不是他大意了,他也不会如此狼狈。瞧一眼师兄的脸色,他又不禁喜滋滋的,当然,他不敢表现出来。
“真是越老越笨,还说要拖住那只臭麻雀呢,你自己险些送了命。”在方俞的伤口上狠狠一戳,凡骨子气得牙痒。
“师兄,不过是些皮外伤,没事的。我是故意这样让他们失去戒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方俞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证明自己无碍。
“你给我老实坐著!”把方俞按坐在地上,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疼还是怒,凡骨子转身就走,嘴里吼著:“大勇,你们对付天上的那只鹰,其他的鹰给我留著!”
“呼呼?”正准备咬死一只鹰的大勇抬起头。
“给我放开,它是我的!”凡骨子的手刀已经出去了。
“呼!”匆忙躲开,险些被凡骨子打到的大勇拉过小贝躲到一边,发出几声指令。忙著捉鸟的阿凸们纷纷收手。
掏出叶狄配置的最厉害的毒药,凡骨子毫不心疼地全部洒了出去。黄色的烟雾顿时弥漫四周,从小被喂食毒药长大的鹰们展开翅膀勉强飞了一段路就惨叫地从空中摔了下来,抽搐了几下後就七窍流血而亡了。连带著还没有被阿毛杀死的几个人也扣著脖子哀嚎地倒地,临死也不知凡骨子究竟用的是何种奇毒。
“师兄,这毒叶小子满共只配了三瓶。”方俞有点心疼。
凡骨子瞪了他一眼,把空瓶子收起来,哼道:“没有毒我也照样杀人。”然後,他看向大勇:“把天上那只鹰给我杀了。”
“呼!”
大勇朝天叫了几声,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