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他的背景一片湖光山色,雅致寂寥,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却暗藏杀机。这倒不是说桃城在他的海市蜃楼中设置了什么危险的机关,而是说这人能利用一切看似人畜无害的东西使得对方失分,石子,树叶,风,阳光,所有你想得到的或是你想不到的东西,都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击。
但和背景中种种机关相比,最可怕的也许是桃城本人,冰帝的天才已经依稀感到对方最强大的武器的本体连迹部都会为之惊叹的洞察力。这是桃城能够利用周身景物的真正制胜法宝。
「但是那又如何呢。」
忍足睥睨了桃城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善于洞察的桃城一愣,觉得好像有什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只得默念部长的口头禅提高警惕。而后,之前一直打得非常顺利的桃城反而屡屡碰壁,serv化后本应更顺风顺水的他竟然有些进入苦战的征兆。
「桃城?」
手冢倒不是对桃城的态度有什么质疑,而是想要询问他是否遇到什么麻烦,不过最后倒是冰帝的天才代为回答。小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而频繁更换居住地和学校的忍足,不但可以说是背井离乡,某种程度上都能说是颠沛流离了。这使得他封闭了部分内心,在多数事情上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投入过多的感情。不过另一方面,一旦他将这种状态投入比赛,那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将是一个毁灭性的的打击,缺少情绪波动的人难以挑衅,理性而不容易被热血冲昏头,更重要的是,对手非常难洞察他的行动。
「那就是,我们冰帝的天才啊。」
原本关注着比赛的真田听见旁边的人出声,有些惊讶地问:
「醒了么,景吾。」
「嗯。」
刚睡醒的迹部似乎还有些迷糊,没有一般情况下那么咄咄逼人,整个人都软得很。不过真田察觉到其实迹部仍需要休息确实,连续的车轮战,以及这个环境并不是一个休息的好环境,而且也不可能真的睡,只是在假寐,并不很能恢复体力。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赛就是这么残酷,就算能赢到最后,这名选手的身心也都毁得差不多了,这场战争注定没有赢家。
真田承认,他是想到仁王了,那个任性又难以掌握的家伙,现在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连他都感到不忍了。
多想无益,皇帝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比赛,此时冰帝的忍足已经进入serv状态,周身的背景则是一片空白。那种无色给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纯净,而是一种深深的压抑,若是盯着忍足空白的背景看久了,这种压抑则会转为让人想尖叫咆哮的疯狂。
桃城看着这样封闭感情的忍足,豆大的汗珠立刻冒上来了,这不仅是因为对方在招式上对他克制,也是因为心理上的压制。
已经清醒了一大半的迹部见状立刻开始开嘲讽:
「怎么了,桃城,这什么都没有的海市蜃楼不是挺好对付的嘛,啊嗯?」
一般情况下会附和迹部的忍足,此时却依旧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手,迹部嘲讽了一句点到即可。见状,通晓恋人心意的真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问道:
「既然这么担心,为何还让他上场。」
真田太了解迹部了,这家伙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要说迹部能因为自己体力不足,而改变了之前自己定下来要独自一人打到底的策略,骗骗别人还行,真田是不会信的。相反,皇帝还能看出实际现在迹部一点都不想让忍足上场,因为这人一反常态的拿捏住了讽刺对方的度。让迹部这么个张扬的人忍着不激怒对手,足以见得他确实是用自己的方法在保护冰帝的人的。可为什么这次迹部没有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自己上场比赛呢。
迹部听了真田的发言,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忍足的比赛。被叫做天才的人比赛时候总给人懒洋洋的感觉,好像总是没有尽全力。而这一次,忍足第一局还能说保留实力,之后就完全可说是热血沸腾地在打。尽管这么说矛盾重重一个人居然能在封闭感情的同时,又热血沸腾。
「那家伙说了那种台词以后,说不过他就给他上场了。」
「那种台词?」
「啊啊,我都觉得羞于启齿的台词。」
情商不高的真田想了半天迹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迹部认识这么久,别说羞于启齿了,对方害羞也就这么破天荒一次。不过既然迹部这么说了,真田也就不再追问。
而本来就是我行我素的迹部并不想去管真田的纠结,他想起之前忍足说的话,在心中就忍不住一声叹息。
其实慈郎同意他以r身份做伪serv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之前他猜测忍足是会反对的,因为这个计划看着极其任性,帝王都已经做好要和忍足唇枪舌战的准备了。不想冰帝的天才竟然如此爽快地应和了他的计划,使得迹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忍足答应他的要求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每周他自己的那天,他要亲自上。
迹部当然不同意,他做决定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给谁开特例。但是忍足从战略方面给他分析:
「即使是你,每天轮番被车轮战也难以支撑吧?有一天的缓冲时间,对冰帝的夺冠是有正面效果的。」
帝王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忍足说得是有道理的,但他仍旧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然后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