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认栽。但你别以为你能安稳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你不过是个杂种!你以为李章前、司马骓那些人是真心效忠你?你别白日做梦了,哈哈哈,他们不过是为古幽报仇!等朕死了,他们便会像对待朕一样把你拉下马!」
严刹上前几步,小山一般壮的他立刻给古年造成了极强的压迫感,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看得古年脸上的笑变得扭曲。大掌突然挥出,古年的身子重重落在了几步之外,脸上浮现青紫的巴掌印。「严刹!你敢打朕!」刚刚勉强爬起来,还来不及吐出嘴里淤血的古年又被人一巴掌打飞了出去。
提起古年的头发,严刹冷冷地说:「第一巴掌,是你觊觎月琼的教训;第二巴掌,是你觊觎我儿子的教训;第三巴掌,是你让『他』做噩梦的教训。」没有说出「他」是谁,严刹的大巴掌又落下,古年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俊美的一张脸已经变了形。
再提起古年,严刹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让『他』流落在外,挨饿受苦。」
接着,他反手:「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让『他』有苦不能说,有家不能回。」
揪住古年的衣襟把他举起来,严刹对着那张眼泪鼻涕血水糊满一脸的人,冷凝道:「这一拳是教训你让『他』无法再肆意地跳舞。」
古年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那一拳打烂了。他很是糊涂,不明白严刹说的那个「他」是谁。在他头晕眼花,身体散架之时,他听到严刹在他耳边说:「即便天下人都认为我这个杂种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古幽认定了我,我便能。」
古年的眼睛瞬间瞪大,接着他就看到严刹的嘴张开:「你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古幽就是月琼。
「唔唔!」已经被打肿的嘴脸根本说不出话来,古年挣扎着想摆脱严刹的桎梏,想知道月琼为何会是幽儿!可严刹的下一句话让他吐了血。
「小妖是古幽为我生下的儿子,是他和我的骨血。」
「唔口呢(不可能)!唔口呢(不可能)!」怒吼的古年最后看到的是严刹落下的拳头。
当严刹扣住古年的脖子打算掐死他时,有人走了进来,他抬眼看去,绿眸阴沉。来人面无表情地指指他手里的人:「有人嘱咐我把他活着带回去,还请厉王能行个方便。幽帝不会希望他死在你的手里。」
严刹没有把人交给他,而是丢下古年戒备地看着他。来人说:「他不会再出来作乱。幽帝把江山交给了您,您安心做你的皇帝便是。」说完,他大步走到严刹身边提起只剩下一口气的古年,又道:「你见着幽帝之后,只要问他『桂花酿』的事,他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然后他不再废话,扛起古年快步出了营帐。
严刹跟了出去,发现守在屋外的人全部僵硬地站在那里,走远的人转身挥了一下,被点了穴道的人立刻能活动了。在众人的惊愕中,那人如风般几个跳跃,人就不见了。熊纪汪摸摸脖子,心里一阵发寒,这人若是敌人那王爷不是危险了?其他人则在心里嘀咕:月琼公子到底有多少个身分?
严刹瞪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眉头拧了下,然后粗声道:「李休、公升,你们拿着我的令牌与任缶他们会合后立即起程前往京城。若司马骓反悔,你们就攻京城。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说完,他转身进大帐,不一会他就出来了。手上多了两个铜锤,肩上多了一个行囊。上了九夷马,他丢下一句:「我去接月琼和小妖。」就匆匆跑了。
好半晌,经历了太多邪乎事的众人才回过神来,李休不满地说:「王爷也真是心急,好歹进了京拿到玉玺再去也不迟啊。」
周公升则笑道:「王爷只是看起来是条硬汉。」
什么意思?三严和熊纪汪都转头看向他,王爷是实实在在的硬汉!怎么能说看起来是!周公升和李休相视一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离开不到三天就会想念月琼的王爷,不是「看起来」是硬汉又是什么?
骑在马上,严刹掏出月琼给他的那封信,一打开,他的绿眼沉沉。瞟了几眼,他把信折了折塞回衣襟内。
京城猫儿巷里有家卖蜜饯的;红树街上有一个叫「刘记烧饼」的铺子;皇宫外头十里街上有家「徐记臭豆腐」……
大红的灯笼、喜庆的欢声,月琼眉眼弯弯地看着脸色羞涩的娘亲和笑得开怀的太师,还有明明没有喝酒,眼中却带着醉意的爹以及一杯一杯来者不拒的徐叔叔。选来选去,好日子最终定在了七月初八这一黄道吉日。娘和太师成亲了;爹和徐叔叔正式昭告雾岛子民,他们是夫妻。
这就是成亲的两人之间会有的那种甜蜜与幸福吧,和他成亲那晚的感觉完全不同。看着幸福的娘和爹,月琼也幸福了起来。严小妖最高兴,穿着小褂子的他已经七个多月大了,会坐会爬,会扶着爹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和严刹分离有三个月又十三天,不知那人现在可好,不知那人是否已经在来接他的路上了。短短三个月,那人还没有完全夺取天下吧。娘的笑声传来,有人在敬娘酒,太师为娘挡下了。在太师替娘喝了那杯酒后,娘的眼里是甜蜜是娇羞。
很多年前的那曲没有编完的「福姻舞」渐渐清晰了起来。月琼的眼里是娘和爹的喜悦与幸福,耳边不再是觥筹交错的喧闹声,而是一个个音符、一个个鼓点。在他废了一条手,无法再肆意地跳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