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心往下沉。虽然猜到了,可得到证实后还是很难受。「那……孩子呢?」
「埋了。」
心揪紧。
「闺女还是儿子?」
「闺女。」
好难受,是个小闺女。
「严刹,不能不让他们见公主。」
严刹不吭声,等着。
「挑几个地位高贵的人去见公主。不能不见,也不能全见。这样既不会让人起疑,也减少了事发的可能。」
「见了公主,他们更会起疑。」
「怎么了,公主的情况不好?」
「她疯了。」
啊?!月琼震惊地抬头,眼里是不信,是忧伤。
严刹皱着眉道:「她认定她怀的是太子,结果生下的是妖怪,吓疯了。」
月琼低下头,双眼热辣,好半晌后,他道:「你,可认识,会易容的?找人扮成公主……把这回糊弄过去……」深吸了几口气,他不让自己失态,忍了半天,才又道,「公主身边的人……也得找人装扮,得小心。宫里来的人,不好,蒙混。」
抬起月琼的脸,发现他眼圈泛红,严刹的脸拉长:「刚签了契约,你就要毁约?」
「严刹……」月琼的声音沙哑,「找人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可怜的闺女。」
「她的死活与你无关!」粗暴地擦去月琼眼角的湿润,严刹很不高兴,可对方的伤感越来越重,重到严刹要使手段了。
「严刹……」忍着心酸,月琼祈求,「找人,照顾她。」
「你若再为她伤神,我就杀了她!」
月琼赶忙垂眸。
过了好半晌,月琼似乎平静了下来,问:「你可认识会易容的?」
「开远会。」
咦?月琼大惊。徐大夫还会这个?!
严刹抬起他的头,发现他确实平静了,才道:「宫里这次来的是古年的贴身太监,那个人不好糊弄,除非是古飞燕身边的人,不然即使找人扮成她也容易被识破。」
月琼沉思片刻后道:「公主身分尊贵,又有点女儿性子,不是谁都能同她说话甚至见面的。到时候公主应付了事,态度轻慢些,也不会有人起疑。」说白了就是公主傲慢无礼,就是当朝丞相来了,她说不见就不见,何况是个太监,见他一面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当然,月琼不会这么说。
「古飞燕身边的嬷嬷和侍女,要如何假扮才能骗过他人?」
「公主召见他人,下人不得随意插嘴,她们只要站着就行,就是脸和身形不能差太多。公主身边最有权势的就是四位嬷嬷,但不管她们多有权势,在外人面前也要做足恭敬。按照宫里的规矩,公主召见他人时,她们绝不能随便抬头,除非公主下令。就是给公主奉茶,也得低着头,这样好糊弄。你挑个晚上的时候让他们去见公主,屋子里也不要弄得太亮。」
「六个婢女。」
「若婢女是保护公主安危的,一般是不露面的,藏在暗处,所以可以不找人假扮;若是伺候公主的,届时要分别站在嬷嬷身后等候差遣,也得低着头。」
「二十名侍卫。」
大眼里浮现纳闷,这都要问他吗?「你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侍卫吧。再说,他们在不在,在哪里谁有机会一一去看。公主嫁给了你便是王妃,除了三王,公主召见他人都不能超过一柱;即使是三王,他们也不能在公主的房里久留。而且三王见公主时,按规矩你这个驸马是要在场的。」
绿眸幽暗,粗糙的手指轻抚月琼的下巴。「那就按你说的做。」
大眼里浮现祈求。「严刹……派人好好照顾公主。」
「你要毁约?」
「严刹……」
「最后一次,不得再犯!」
这人答应了。不敢再犯,月琼闭了嘴,眼里是感激。
「睡觉!」
「啊,睡了,马上睡。」
把人带被子放回床上,严刹下床。「快睡,不要等我。」
「嗯。」
看着严刹穿好鞋起身,看着他放下床帐,听到他离去,月琼紧闭的双眼渗出泪水。
离开卧房,严刹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与卧房相邻的小书房。屋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李休、周公升这两人自不必说。四严、早已被抬回府的任缶和徐开远也是等候多时。不过令人吃惊的不是他们,而是本应该在醉梦中的安王杨思凯和恒王世子江裴昭居然也在。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味,可眼底却是再清醒不过,只有熊纪汪是真正喝醉了。
严刹坐下后,杨思凯调侃道:「一年没见,厉王的变化可真大。哪位美人会让厉王哄这么半天,让本王和世子久等。」
严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直接进正题:「确定解留山醉了?」
徐开远道:「他的筷子和碗上都抹了『红』,就是明日午后他都醒不过来。他带来的人严金率人亲自监视,若有异动,他们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处置。」
见严刹压根不理他,杨思凯暂时断了打探的念头,说:「那家伙不简单。席间他故意和裴昭换了杯子。」
江裴昭笑道:「是不简单。若说解应宗是只老狐狸,那解留山就是只小狐狸。用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欺骗世人。若不是我和李休相识,恐怕就着了他的道了。」
「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李休怒了,「他哪里配和我比。」
「是是是,李大人,小弟失言,罪过罪过。」江裴昭的道歉毫无诚意。
杨思凯神色稍变,道:「解留山问今晚公主为何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