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捉拿乱党。
九江方向,不是刑天那只人马吗?霍峰不动声色地问:“九江那路人马抓住了?”
对方不耐烦地说:“抓住了还用我们去追吗?不要罗嗦,带你的人马跟随其後。”
“是。”
霍峰向士兵们打了个手势,让开路。在沪安卫和御亲卫的人马走过去之後,他突然拿起马上的大刀,
罩著前方一人的脑袋就砍了下去。
“啊!”
惨叫声起,马蹄嘶鸣。
“是乱党!他们是乱党!”
有人大喊。厮杀声起。
霍峰把这段日子以来心里的窝火与失去夫人和孩子的哀伤全部发泄在这些人的身上。对方的人马和他们相当,但由於是他们突袭,对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混战中,
有人调转马头回去报信。霍峰看到了,砍死面前的敌人,他策马就追了上去。
“嗖——!”
路边的树林中飞出一只冷箭,
霍峰本能地立刻趴下,箭从他的上方飞过,直接刺入了报信那人的後心。那人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霍峰勒紧缰绳,
停下,警觉地看著箭羽飞出来的方向。他没忘了逃出来的那晚,也曾有过几只神秘的箭。
“嗖嗖——!”
又是几只箭从林中窜出,
几名沪安卫的爪牙惨叫地倒在了地上,随即被霍家军砍死。沪安卫里有人高喊:“我们中埋伏了!撤!快撤!”
那些人立刻找方向突围,只要跑出去搬来救兵,
这些人逃到天边也会被抓回来。
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有活口出去!霍峰朝迎面逃过来的敌人冲了过去。剑气破空,两名黑衣人从林中窜了出来。先是几枚暗器发出,接著两人手里的剑直取沪安卫和御亲卫爪牙的脑袋。是自己人。霍峰心里松了一口气,手里的大刀更是毫不留情。
这两人的功夫极高,有他们的加入,霍峰这边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一个时辰後,四周遍地都是恶党爪牙的尸体,没有一个活口逃出去。霍峰喘著粗气下马,
连日的赶路,风餐露宿、又刚经历过一场厮杀,他很累很疲惫。
两名黑衣人不仅戴著蒙面,还戴著黑色的纱帽,在霍峰走近时他们也没有取下纱帽,显然并不打算露脸。其中一名个子较高的黑衣人站在另一人的身後,很明显,
那名个子较矮,
身形偏瘦的黑衣人是两人中主事的。
“多谢两位壮士相助。”霍峰抱拳感激,双眼紧盯著那位矮个男子,想透过那层黑纱看到没有被蒙起来的那双眼睛。
对方没有回礼,也没有说话。他身後的男子开口:“这些人的尸体不能留在这里。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尸体全部烧掉。”说完,他伸手进蒙面,吹了一声口哨。林子里传出马蹄声,有两匹黑色骏马跑了出来停在了两名黑衣人的身边。矮个黑衣人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包裹直接朝霍峰丢了过去。霍峰单手接住,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身御亲卫镇抚使鹰袍,还有一块镇抚使的腰牌。
霍峰立刻扒下自己身上又脏又破的衣裳,换上这身乾净的衣服。对方又丢过来一个水袋,
显然是让他梳洗一番。霍峰让兵士们把从恶党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也不管有没有血渍,全部换上。他拿著水袋走到一边用换下来的脏衣服擦了擦脸,
整理了整理散乱的发髻。
“你们直接进城,直奔玉城关。沿途若有人阻拦,
亮出腰牌即可。”还是那名高个子的黑衣人。霍峰再次抱拳感谢,
眼睛仍盯著那名矮个子男人。
“两位壮士可否报上名讳?日後若霍某能大仇得报,必会重谢两名壮士。”
“重谢不必。王爷只要当断则断,不要再犹豫便是。”
高个男人上马,矮个男人也上了马。两人要走了。
“等等!”霍峰拉住矮个男人的马缰,眼里是某种急躁,“是不是你!”他说得模棱两可,但他相信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那人伸手覆住霍峰的手,
霍峰的身子顿时一震。把霍峰的手从马缰上拉开,那人的手指在霍峰的肩膀上轻轻弹了一下,
好像在为他弹去什麽灰尘。霍峰的双眼大惊,後退了一步。
“王爷,一路走好。”高个男子突然冒出一句,
矮个男子随即挥下马鞭,马儿嘶鸣,两人的身影极快地窜了出去。紧紧握著双拳,霍峰的耳朵“突突突”的响——“王爷……一路走好……”这句话,他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听到过三次了。
一路走好……一路走好……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若还走不好、走不下去,
那不是更会被你骂“孬种、懦夫”了?
霍峰上马:“烧了他们的尸体,我们走!”不一会儿,火焰升腾,霍峰带领自己的部下离开山地直奔襄樊城。越王返回夷东之路,无人能阻。
※
玉城关,
贺甲亲自带领五万精兵从夷东霍家军的大本营赶到了这里。守城官是霍峰的部下,他们已经得到了京城送出的急信,知道越王出事了。玉城关严守以待,贺甲已经下了命令,
一旦王爷出事,霍家军将杀入玉城关直捣京城,为王爷报仇。
站在高高的玉城关城墙上,贺甲心急如焚地遥望远方。远方似乎有尘土飞扬,
贺甲立刻对下面吼:“去看看是不是来人了!”
两名传令兵迅速上马上前查看情况。贺甲拳头紧握,
在心里祈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