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去看隐的脸色,却紧张地双手缴在一起没有了动作。要知道她向管家揽下这个照看廿先生的活计可是存有私心的。
隐一边计算着自己昏睡了多久,一边迅速地从床上下来取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对于昨天的事情,虽然他一直在昏睡但其实他还是有一些意识的。
隐记得自己是昏倒在了自家主人的怀里,也模糊听到主人吩咐医生给自己检查身体清理伤口,之后大概是被注射了镇定剂就完全睡了过去。
等隐从浴室冲洗完出来,先前那个小女佣已经端了装着白粥小菜的盘子等着了。
隐早已经饿过了头,胃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只是想着不吃饭就没力气工作便伸手接了过去,仰头就将稀粥喝了个精光。
小女佣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就那样望着隐匆忙离去的背影。
隐在像城堡似的漆宅里快步行走,皮鞋在地毯上摩擦没有丝毫声响。
首先下楼确认一下主人的早餐,顺便看了一眼大厅一侧的大摆钟明确时间,而后端着主人喜欢在睡醒后喝的润喉水更加放轻了脚步上楼。
笔挺地站立在门前等待,7点准时抬手敲门。3下敲门声过后,弓身推门而进。
漆恻的房间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被分为多个区域。一进门是一个有电视等多媒体设备的休闲区域,虽说宅子里有专门的娱乐休闲室,并且漆恻也并不怎样使用这里,但是在设计的最初,为了方便房间的主人,还是留下了这样一块区域。休闲区背后有一个隔断,之后便是一张躺椅和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茶壶、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报刊杂志。
隐走过这两块区域,面前是一扇半开着的厚重的对开门。之所以厚重是为了保证它绝对的隔音效果,甚至还有防火防弹的作用。但是很多时候这扇门都是开着的,比如现在。
轻手轻脚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隐走到了另一边的浴室,开始给浴缸放水、替主人准备洗漱用具。
忙完这些,隐转身准备出去,前脚刚跨出浴室的门,冰冷的杀气便瞬间将他包围。来不及看一眼床上的主人是否安好,一记飞踢便冲着他的门面而来。
双臂交叉护住头部用以格挡,身体借机下蹲踢出一个扫堂腿。对方跳起,隐顺势单手撑地脚尖踹向对方后心。不料脚踝被人抓住,一个拉扯,隐头朝下被逼得一个踉跄。另一条腿却不闲着,卯足气力砸向对方头顶,对方不得已松开了手,隐双腿得空,双手借力一个起跳双臂死命勒住对方脖颈。脖子被勒那人也不着急,一个肘击一个踹膝,隐就不得不后退松了手。不料双手又被对方擒住,而且力道大得惊人,隐暂时无法挣脱,就是这零点几秒的差距,对方一个过肩摔就将隐重重甩了出去,隐一个空翻堪堪站稳。
就连看清对方长相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床头的电子钟秒数也不过跳了两下。
没有什么华丽的套路,只是最基本的招式,辅以令人望而生畏的速度和力量,就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勉强站稳的隐这时才看清对方长相,顿时心下一惊,又看向卧室的大床,发现床上早已无人,这才原地曲膝跪了,头颅深深垂下,“主人。”
漆恻冷哼一声,“我算是明白亓官翎为什么罚你了,真是一点都不冤。”说着走回床边坐下,端起润喉水抿了一口。
隐跟着膝行过去,头没有稍抬分毫,只镇静道,“属下学艺不精,该罚。”
其实刚才的比试说不出到底谁胜谁负,且因为隐心中怀着那份猜疑,出手并没有用尽全力。
漆恻深深地看了隐一眼,“杀人者,最忌仁慈之心,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
跪在地上的隐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道,“属下明白。”
漆恻看着隐摇了摇头,而后转身朝浴室走去,“进来伺候吧。”
躺在浴缸里的漆恻,享受着身后人手法一流的按摩,不禁舒服地闭了闭眼。
廿啊廿,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当天傍晚漆恻带着隐去了姬家,巧的是,亓官翎正好也在。
姬凛灺早在知道自家徒弟要来的时候就亲自去厨房挑选了晚餐的菜色,并且监督着佣人们准备了漆恻喜欢的茶点。待漆恻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姬凛灺已经领着亓官翎在楼梯口等着了。
“师父,”漆恻正正经经地朝姬凛灺鞠了一躬,直起身子又朝向他身后的亓官翎点头示意,“二舅。”
姬凛灺对漆恻本就宠溺,笑着走上前去,“既是愿意称你二舅,怎么还叫师父?”
漆恻淡笑,面上是晚辈该有的恭顺,“是,舅舅。”
姬凛灺听后更是开心,也不顾自己身后的亓官翎,只揽着漆恻肩膀就朝楼上走去。
亓官翎低垂了眸子,正准备跟上。隐却是不敢不同他打招呼的,“教官。”
亓官翎回头,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隐直起身子后默默跟在亓官翎身后。
“姐姐她不在。”见漆恻一路上不自觉地有些紧张,姬凛灺好笑地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脑袋。
漆恻有些被戳穿的尴尬,却是终究笑而不语。
“听说几天前,你母亲送了你两个侍者?”
“嗯,两个都不过16岁。”漆恻在佣人的服侍下换了鞋,净了手,走进了餐厅。
姬凛灺不置可否地笑,“姐姐是关心你的生活没有人照料,你也别嫌他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