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亲自去办。”
徐嬷嬷见她看过来的目光,心下一凛,却还是忙答道:“您放心,老奴会安排的。”
冯婉闻言,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她打发了徐嬷嬷出去,板着一张脸看着王珍,难得郑重其事得与人说道:“我现在与你说的这些,你都给我听好了,这事不是你做得,你什么都不知道,待会就回你的屋子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你脸上的这个巴掌印……”
冯婉说到这的时候,稍稍停了一瞬,等到指尖轻轻抚过那处,察觉到王珍因为疼痛而轻颤的身子,便又收回了指尖,稍稍降低了些声音,看着她继续说道:“若是你的祖母问起,你只说是你知道了我做的事,质问我的时候被我打得。”
耳听着这一字一句,王珍脸上起初的害怕逐渐消散,而后转变成怔楞和不可置信。
“母亲……”
王珍喃喃喊道,等回过神来,她便忙握住了冯婉的袖子,哑着声说道:“母亲,您别去。”
她不是傻子。
自然也明白过来,母亲这是为了保全她,打算一力承担下来,她拼命摇着头,眼眶里的泪就跟止不住似得,一串串往下掉。
口中是跟着喃喃说道:“您别去,您不能去。”
冯婉看着王珍如今这幅模样,眼中也含着热泪,她咬着唇,眼眶也通红着,伸手拂过她眼角那不断流下来的泪,哑声说道:“你若再拦着我,王家就要去冯家拿人了,到得那时,谁也帮不了你了!”
王珍耳听着这话,握着冯婉的手有一瞬得停顿。
可她还是没有松开,只是拼命咬着唇,喃喃说道:“肯定还有别的法子的,肯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可不管她怎么宽慰自己,却也知道此事不可能再有其他法子。
要么秦渭现在去冯家拿人,然后舅舅揭露出她,从此她的名声败坏,在长安贵女圈里立不了足,要么母亲现在过去……可是这样的话,母亲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
母亲本来就不得祖母的喜爱,若是再闹出这样的事。
她不敢想象。
冯婉看着王珍脸上的变幻莫测,知她心中所想,便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母亲年纪大了,该享的荣华富贵也够了,何况王家也不会拿我如何,左右只不过把我送去家庙,可你不同……”
她说到这的时候,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是又怜爱般得抚着王珍的头说道:“你还要嫁人,我养育了你这么久,不是让你以后被众人讥笑的,你得好好活着,嫁得比谁都要好。”
只有她承担了此事,才能保全她的女儿,保全冯家,让那些流言蜚语不再侵扰自己的这三个儿女。
想到这,她再也顾不得,只是咬牙收回了覆在王珍头顶的手,而后是往外头喊了一声徐嬷嬷。
没过多久。
那块布帘便又被人重新掀了起来。
徐嬷嬷脚步匆匆走了进来,眼看着屋子里的这幅景象,她的神情也有些不好看,先前她在外头站着,里头母女两人说得那些话,她也都听全了。
她没想到,夫人竟然会给姑娘去顶罪。
不过就如夫人所说,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只是,想着当日那个少女——
徐嬷嬷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么多日,她一直在想,以七姑娘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究竟会怎么做?她甚至以为七姑娘会直接遣人来杀了夫人,可是王家护卫重重,杀一个人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
所以她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那处有什么动静,便也只当那位七姑娘是暂且按捺下去了。
可她没想到……
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惩戒夫人。
早在外头吹着寒风的那刹那,她就明白了,五姑娘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她哪里知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就是这只螳螂,而被她以为的那只蝉却不是真正的蝉,今日这一切结果早在那个少女的掌握之中。
那个少女怎么会这么可怕?
徐嬷嬷在内宅沉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厉害的人,竟然还是这样一位未过及笈的少女。她的心里又骇又怕,想同冯氏说几句,可是只要想到那个少女清冷的眼睛,便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只能低着头,惨白着脸,沉默着。
冯婉此时倒也没怎么察觉徐嬷嬷的异样,眼见她进来,便与人说道:“先前的那些话,嬷嬷应该也听得差不多了。”说到这,她稍稍停了一瞬,跟着是又淡淡一句:“我这一去,只怕日后是难以再待在府里了。”
徐嬷嬷耳听着这话,忙道:“夫人别这么说,您……”
可她这话还没说全,就见冯婉摆了摆手:“行了,如今时间紧迫,就别再说这些话了,你是跟着我的老人了,忠心耿耿,原本我该早早放你出府颐养天年,可如今这幅模样,只能让你再多留几年。”
“祀儿的性子,我是不担心的。”
“至于珍儿和珠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