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他们根本无需动作,城门便打开了,就这么一路到了长安。
到达长安的时候。
萧无珩没有立时攻城,反而让人在外扎营。
这会已是深夜,王珺和萧无珩同坐在营帐中,原本按照萧无珩的意思是让王珺跟在后头,坐马车过来,省得一路颠簸。
可王珺不肯。
如今长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她都不知道,何况要和萧无珩分开,她哪里肯?倒不如跟人一起过来,左右她也不是吃不得这个苦。手被萧无珩握在手中,目光时不时往外看去,口中不住喃喃道:“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事了?”
萧无珩见她这幅焦急模样,便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我让人去接林儒了,不可能出事的。
话音刚落。
外头便有人禀道:“将军,人来了。”
耳听着这话。
萧无珩重新端坐好,而后是朝外头扬声道:“让他进来。”
话说完,林儒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里头的两人,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可王珺正焦急着,哪里耐烦等他行礼,不等他说话就已开口问道:“城里到底怎么样?”
林儒便也不再耽搁,恭声回道:“陛下病重之后,魏王就被人拥立为监国,秦王和崔家先前已被魏王以谋逆之罪打入天牢,至于王家,虽说并未出事,可如今成国公以及府中的二公子也被变相软禁在府中。”
听着这番回答。
王珺神色怔怔得退回到了椅子上,她没想到萧无珏会做得这么绝,他难道就不怕——想到这,她也顾不得什么,拧眉问道:“萧无珏怎么敢,他就不怕旁人觉得他假公济私?”
萧无珩看着她的脸色,轻轻握了下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等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才看着林儒问道:“朝中什么情况?”
“您和秦王这派的人如今不是被降职就是被摘了理由革职,魏国公和文兴侯府这两支就更不必说,如今拥立魏王的除了旧日的那些官员之外,还有次辅杨顺,户部尚书……”林儒一边同萧无珩说着朝中的事,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都是因为这些大臣,魏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闻言。
萧无珩却没有开口。
倒也怪不得萧无珏会如此肆无忌惮了,朝中这些有名望的大臣都站在他这派,有他们的拥立,萧无珏纵然横着走也没事。想来这些人就是当年贪污国库的那些官员了,萧无珩以前是猜想到几位,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眼眸微沉。
待又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如今城中是什么情况?”
“城中知道您领兵压境都有些惶恐,魏王更是连夜让大臣入宫商讨,应该是在商量什么对策。”林儒这话说完,是又看了一眼萧无珩,跟着一句:“王爷不如趁现在攻城,城中将士虽然不少,可是您手持玉玺,那些人怎么敢拦您?”
萧无珩听着这话却没有应允。
他只是握着王珺的手,看着林儒说道:“我现在攻城,只会让百姓惶惶不安。”说到这,他是停了一瞬,而后才又继续说道:“你在城中人手多,把我的话散播出去,就说我此次领兵只为诛杀叛贼,只要萧无珏伏诛,我不会伤一个人。”
“至于那些拥立萧无珏的官员,若有及时悔悟者,我姑且可以从轻发落。”
“我给他们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无论萧无珏是什么打算,我都会领兵进城。”
林儒闻言自是忙应一声。
等他走后,萧无珩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王珺便又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稳道:“你别担心,萧无珏的性子,无论做什么都得顾忌几分,他不敢真得做什么。我先前也已派如晦等人去看着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或许是因为萧无珩的这番话,又或许是因为他脸上的神情。
王珺先前还担忧不已的脸色终于还是平缓了下来,她没再说话,只是握着萧无珩的手点了点头。
……
林儒受了吩咐之后,自是忙遣人四处散播消息。
起初消息刚散播出去的时候,无人敢信,众人心中还是有些忌惮萧无珩的威名,可后来过了两日,见萧无珩真得领兵安安静静得驻扎在城外,没有丝毫异动,心里倒是也放松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散播出另外一则消息,道是“如今天子重病,皆因魏王之故”。
一时间。
城中百姓哗然一片。
而此时的宫中,也有不少官员正在商讨此事,群臣围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担忧和焦急,他们已经讨论了很久,能说得话该说得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了。可高坐在龙椅底下那个储君位置上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声。
他从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得坐在那边,像是在听他们说话,又像是在出神。
许是有人悄声说了一句。
而后底下的议论声也渐渐变得小了起来,到最后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相对而言资历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