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渂随手将茶盏掷了出去,名贵的越窑青瓷瞬间碎成几瓣,可李渂仍旧觉得不解气,正四处寻找手边可以砸的东西。
太子舍人傅绍秋刚走到门边,还未进门就见那茶盏砸在了脚边,他绕开瓷器碎片,走到太子旁边,道:“太子殿下何苦跟这些东西过不去。”李渂看了他一眼,冷哼不语。
“快收拾了,再奉一盏茶上来。”傅绍秋吩咐道,门外的內侍赶紧将地上清理干净,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李渂显然余怒未消,可是这件事又确实是他有错在先,如今他被禁足,只好扔些东西来出气。他跟禁军飞骑的关系还不错,动用关系这才能调得士兵,来帮他修建别苑,他自诩保密得当,却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了。
“你说是不是信王指使人上奏的?”信王向来跟自己对着干,因此事发之后李渂第一个就想到了是信王的捣鬼。
傅绍秋点头,沉吟道:“信王确实可疑。”
见他一副犹豫的神情,李渂更加不快:“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现在臣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