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大,好似一帘薄薄的帷帐,目光穿过细雨,越过人群,便看见了远远站着的那人。游夙就立在城墙边上,古朴的砖石前,那个颀长身影格外明显,他一身猎猎绯衣,仿佛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李泱不由自主地牵住了缰绳,定定地望着游夙,他确信对方早已看到了自己,他甚至能感觉到游夙唇畔妍丽的笑意。
“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去便回。”
李泱每三日就向朝廷上报灭蝗的情况,近来又奔波多地,游夙未问及辛劳,他仰望着马上的李泱,只道:“殿下一路风尘,都清减了些。”
深绯色的官服因为沾了雨水变得更暗,游夙与人群隔着一段空地,不远处站着两个牵马人,看得出是他的侍从,李泱斜了眼那两个人,
问道:“为何不撑伞?”
游夙笑着抬头望了眼:“来时还未落雨。”
李泱一行临近长安时,便一直在下雨,他眉心微动:“等了很久?”
“我估摸着你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到。”李泱返京的行程一直都在上报朝廷,游夙不难得知。
看着神色一如往昔的游夙,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