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在艾泽凯亚忽然意识到这只母狼是谁的时候,他的呼吸尖锐起来。“您是他的母亲,”他小声地说,“您是头狼,在他夺走这个位置之前。”
她就是哈里身上那股奇怪气味的源头,而艾泽凯亚之前不信任哈里就是因为他身上夹带了充满敌意的味道——她的味道。帕克的母亲是帕克的敌人。
艾泽凯亚应该离开,但她受伤了。
她受伤了。
他向她伸出手,“。”
怜悯之情涌上心头,盖过了他的本能。可是,不,还不是他的所有的本能。他的心里有一部分深知这匹母狼需要他,尽管这完全超出他言语可表达的范围,但他知道这匹母狼需要他的触碰,就像狼群中他们常做的那样。这里横亘着一道伤口,艾泽凯亚渴望自己能够将之抚平。
这匹母狼再次咧开嘴,发出低吼和警告。可她还是走近了,她的鼻子飞快地触碰了一下艾泽凯亚的指尖,然后在他身后徘徊,她的爪子敲击着硬木地板。艾泽凯亚感觉到她呼吸时拍打在他脖子后面的热气。当她再次出现在右边时,他轻轻的转过身去伸出手。他的手指缠绕着母狼脖颈厚重的毛发,她又发出一声低吼,但和之前相比,威胁力大大降低了。
艾泽凯亚心疼她。
“对不起,他伤害了你,”他喃喃地说。而当她再次在附近徘徊时,他的手抚摸着狼的身侧。“对不起,他挑战了你。”
他从来没有懂过,他从来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驱动着去战斗去夺权。
自然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知道如果他生下来,他的父亲也会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去挑战并取代他。可他图什么呢?把他像这匹被打败的母狼一样丢在一边?不管怎样,艾泽凯亚不恨他的父亲。他渴望的是父爱,渴望的是被他认同,但他从来没觊觎过他的权势。
眼泪刺痛了他的眼睛。“我很抱歉。”
母狼坐在艾泽凯亚面前,慢慢把自己的身躯压低靠近地板。她把脑袋放在前爪上,透过那双悲伤的黄眼睛注视着艾泽凯亚。然后她抬起头,发出一声长啸。
这声音回荡在厨房里;震耳而凄怆,久久不绝。
艾泽凯亚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一片。
没过多久,厨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凯亚!凯亚,离开她!”
母狼立刻站了起来,毛发耸立,獠牙发着寒光,向帕克咆哮。
“我的!”帕克怒吼着回答她,“这个o是我的!”
艾泽凯亚跌坐在地板上,屁股生疼。母狼现在正被他俩夹在中间,肌肉紧绷,随时会进行攻击。
“不!”艾泽凯亚喊起来,“请不要这样!”
艾泽凯亚伸出手抓住母狼,母狼猛地转过头一口咬住他,她的利齿陷进他的前臂。艾泽凯亚失声痛呼,疼得两眼发白。血腥味几乎一下就淹没了他。
帕克大步向前,爪子从他手指尖刺出来,当他变身时獠牙浮现。
“不要!”艾泽凯亚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后背磕上橱柜,一阵钝痛顺着脊椎蔓延。“,这是一个意外!求你了,她并不想伤害我!”母狼跟着他后退,艾泽凯亚用受伤的胳膊护住她。“求你了!”
哈里、凯特还有丹出现在帕克的后面。凯特抓住了她弟弟的胳膊。“帕克,等一下!”
帕克的脸不再是人形,而是处于在人形和狼形之间,面目狰狞,“她攻击我的o!“
“把他弄出去!”哈里嘶哑地喊着,“把他弄出去!”
凯特和丹把咆哮的帕克拉出门外。
哈里在地板上跪下来,艾泽凯亚向后缩去。母狼冲着哈里龇牙。
“哦,亲爱的。”哈里说。他的面孔扭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哦,妮娜,我的爱人。”
母狼对着他怒吼。
艾泽凯亚流血的手臂还护在母狼身前。他突然觉得尴尬,好像自己正看着什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私人活动,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头转开。于是他把脸埋进母狼的皮毛里,想松开抓着她的手然后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亲爱的,”哈里说,他的声音被泪水呛住了。“回到我身边来吧,嗯?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回来吧。”
艾泽凯亚呼吸着母狼的气味。她现在愤怒、害怕而且困惑,她痛苦得无法自拔。他将颤抖的手指插进她颈背上厚厚的皮毛,她在艾泽凯亚的手下发抖。
最后,哈里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你最好走吧,凯亚。凯特和丹拦不住帕克太久的。”
艾泽凯亚再次睁开眼睛,缓慢地放开母狼。“我能回来看看她吗?”
哈里的嘴颤动着,“你想回来看她?”
“是的,”艾泽凯亚颤抖的手滑过母狼的腹部。“她很痛苦。”
“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哈里慢慢站起来。“连我都没法碰她。”
艾泽凯亚心疼这匹母狼。
“八个月了,”哈里说,双手撑在柜台上。“她维持狼形态已经八个月了,自从……”
自从帕克挑战她之后。
“你怎么能——”艾泽凯亚在问题脱口而出之前闭上了嘴。
你怎么能让他去挑战他的母亲呢?
但哈里还是听懂了他要问什么,表情变得僵硬。“我的儿子不是恶魔,凯亚,无论其他狼群、无论这个狼群中的其他成员相信与否。他做了必要的事来挽救她的生命,保护她的名誉。”
艾泽凯亚慢慢地站起来,将他淌着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