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路家。”
酒德麻衣晃晃脑袋,头发随风吹着凌乱:“你是说利用军衔背后的力量保护她,让她接管路家,可是路家不是已经有路慕安了吗?”
“你不懂,全素吟是用她此生的功勋换皇帝陛下一个承诺,她也老了半只脚快要进棺材了,现在只能在她死之前为路娆嬗保驾护航,让她将来坐稳路家家主之位。至于路慕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全素吟不得不放弃他。”老板说的话有些冰冷。
“我天,这元帅的想法可真是可怕。”酒德麻衣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屹立于帝国几十年不倒的女元帅,就像不倒的铁娘子一般,她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到了,可她不姓路,却为了她的丈夫守护了路家几十年。
试问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和全素吟相比,由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掌管帝国军权几十年,她重来没有依靠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依靠自己。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吗?路娆嬗应该为她的奶奶而骄傲。
酒德麻衣突然明白了,自家老板是在培育一个能为将来人类遮风挡雨的战争机器,而全素吟是在尽心尽力地用她所能维护路家,维护这个看起来坚固其实岌岌可危的帝国大厦。
不同的目的却用着相同的办法,就是逼着路娆嬗学会成长。
对于宰相府,艾伯特·亚伯拉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看着顾宁宇还能淡定地品着茶,自顾自地对着棋,就急了:“你没有看到皇帝陛下下的指令吗?还坐得那么稳,你不是想插手军部吗,你居然能坐着看全素吟那个老狐狸培养自己的后辈。”
艾伯特·亚伯拉罕内心感叹一句,顾宁宇就算是火烧眉毛了依旧很淡定,可能他都不会皱下眉头。
“昨日全素吟进宫我就猜到有这个结果,不过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路慕安,而是选了看起来不靠谱的路娆嬗,不管什么方面来说,哥哥远强于妹妹,而且皇帝陛下更倚重慕安,是什么让这只老狐狸选择了那只乳臭未干小的呢?”
“不都是姓路吗?有什么区别。”艾伯特·亚伯拉罕就不明白了,是不是文官都要像顾宁宇那样,说话七拐十八弯的才能活下去,他要是敢在法庭上这样打官司,可能已经输了上百次了。
“全素吟会舍弃掉对她没有利益的棋子,这么看来路慕安是被放弃了。”
艾伯特·亚伯拉罕掏出他的手绢,擦了擦刚刚因为极速跑过来而出的汗:“不管放弃还是不放弃,你先得看看眼下的事情吧。”
“全素吟想要扶她的孙女,也得扶得起来才行,有句话可谓是扶不起的阿斗。”
“那你到底几个意思?”能不能不要在玩文字游戏了,艾伯特·亚伯拉罕想。
“别急,如果你已经站在起跑线上,即将发号施令起跑,而你这是鞋子里有一粒沙子,你会选择把沙子挑出来,还是继续忍着这粒沙子向前跑。”顾宁宇移动着一子,吃掉了对方的将。
艾伯特·亚伯拉罕:“……”这高深莫测的话我怎么就一个字都听不懂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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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月,路娆嬗依旧在医院里躺着,没有任何转醒的现象,就像安静的睡美人一般。
路慕安和季明礼香子兰一起去找主治医生,询问路娆嬗的情况如何,主治医生一看到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知道这群人天天出现在你的面前瞎晃悠是什么感受吗?
这个主治医生原来就是之前路娆嬗预测失败之后住院负责医治的那个医生,好了他的戏份又来了。
“你看看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上次我都建议你说不要让自己的妹妹超负荷了,你看看你这次又让她进了医院,你看看你……”主治医生喋喋不休地说着,大概说了十几分钟,颇有一番需要好好教导之意。
季明礼忍不下去了,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哇,“医生,停下你的长篇大论,我就想知道躺在里面的病人情况如何,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她昏睡了一个多月了。”
“简单的说是身体休克,暂时无法醒来,得等她身体机能完全恢复之后,就可以醒过来了……”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路慕安三人离开的身影,这些话他们都听了一个月了,早就腻了。
“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走了,你们这是不尊重医生的建议你们知道吗……”
不理会医生喋喋不休地嚎叫,季明礼瞟了前面走着的路慕安一眼,把香子兰走路的速度拉下来,好奇地问道:“我说你的表哥怎么没来过呢,不是说他想要小表妹成为他的未婚妻吗?”
“哦,我表哥被洛贵妃派去外面访谈了,得有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呢。”香子兰不明白为什么季明礼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他都不看新闻或者问你路娆嬗的消息之类的?”
香子兰摇摇头,并没有,公鸡表哥一句话都没有问起过路娆嬗,她也不知道他和路娆嬗之间发生了什么。
季明礼叹了口气,这香子兰怎么一点八卦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