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琼华派的长老只是一心拖延,想让她继续与玄霄合力,网缚妖界。
夙玉心灰意冷,便想劝玄霄罢手,一起离开琼华,不想竟被玄霄责怪妇人之仁。
被私心爱慕的人痛骂,夙玉伤心欲绝。正值同门云天青因救了一只年幼的、身受重伤的妖,被同门指为叛徒。
两人无计可施,为了阻止琼华派越来越疯狂的行为,最后决定携带望舒剑逃下山去。
失去了望舒剑,羲和剑宿体玄霄独力难支,令妖界脱离昆仑而去。
此一役琼华派伤亡惨重,其中掌门太清真人、掌门首徒玄震、长老尽皆战死。
而后羲和剑宿主玄霄身受烈火焚烧之苦,堕入嗜血狂乱之道而被冰封。
同样,离开了羲和剑,夙玉也被望舒剑反噬,冰寒入体,生下天河你后便过世。”
云天河已经一片混乱,喃喃道:“怪不得在弟子名册上看不到我爹娘的名字,原来他们都被逐出了师门。
大哥,大哥他被冰封十九年,也是……也是因为我爹娘的缘故?”
韩菱纱有些着急,“呆子,那又不是你的错,你别胡思乱想!”
俞青微微皱眉,“妖界每十九年经过一次昆仑山。上一次,琼华派用双剑网缚妖界夺取紫晶石,梦貘与之殊死搏斗,双方死伤甚巨。如今十九年之期已至,玄霄即将破冰而出,望舒剑也已经被菱纱唤醒,又将是一场大战。”
慕容紫英双唇紧抿,“就算能令双剑成为剑柱,然而即便琼华派升起,接近昆仑山上天光所在处,如此心魔深种,如何能脱去ròu_tǐ凡胎、成为仙身?不行,我要去找掌门!”
云天河面色苍白,“我明天也要去问问大哥,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俞青摇头,“没有用的,夙瑶与玄霄等这一天等了十九年,执念已深,这场大战已不可避免。”
两人顿时都沉默不语。
韩菱纱双眉紧锁,“那我们该怎么办?”
俞青没有答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一旁静默不语的柳梦璃,忽然道:“紫英,如果琼华派与妖界开战,你会如何?”
慕容紫英闻言一顿,沉默片刻,道:“我自幼在琼华派修炼,这里有我的同门师兄弟,长辈,不论如何,我绝不会坐视本派弟子死伤。”
柳梦璃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头道:“可是琼华派的所做所为天理不容,紫英你也要帮他们吗?”
慕容紫英面色冷肃,“我会阻止他们。”
柳梦璃摇头,冷声道:“不,这些人已经入了魔,你阻止不了他们的!”
韩菱纱见状不禁有些疑惑,“梦璃你怎么了?”
梦璃性情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从来没见她这么激动过。
云天河也有些担心,“梦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梦璃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有些头晕,云公子你好好照顾菱纱,我先回房了。”
云天河也没有多想,“那好,你回房好好休息吧。”
随即慕容紫英也冷着脸出去了,俞青有些不放心,见云天河执意要留下来照顾韩菱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也随后离开了。
云天河目不转睛的看着韩菱纱,愧疚、心疼、后悔一齐涌上心头,百味杂陈。
韩菱纱见云天河怔怔地看着自己,叫了几声却毫无反应,不禁双眼一眯,狠狠揪了他一把:“云天河!!”
云天河猝然一惊:“好痛啊!”
韩菱纱瞪了他一眼:“怕痛就应该早点回答我!
干嘛?一脸哀怨,我长得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云天河:…………
韩菱纱插腰:“喂,你再不说话,我真要生气了!”
云天河一愣:“说、说什么?”
韩菱纱翻了个白眼:“笨,看了就有气……
我在其他人面前好歹也是人见人爱,可是遇上你这野人,总是一肚子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很爱生气呢,真是……”
云天河挠头:“哦……我、我是笨了点……常常闯祸……”
说到这里,神色又黯淡下来。
韩菱纱一顿,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望舒剑的事,又不是你的错。”
云天河心情低落:“…………可是、是我害了你……我真没用!还说要保护你,让你活得长长久久,结果什么都做不到!我……”
韩菱纱闻言一怔,随即故作恼怒的拍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呀?那最初的原因还不是我自己?我不进去你爹的墓,就什么事都没了。”
云天河一愣:“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韩菱纱瞪他一眼:“但是什么?你啊,平时不想事情,一想事情脑子就打结,乱钻牛角尖!”
云天河垂下头不说话,“我是很笨……”
韩菱纱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天河,人的命运总是按既定的方向在前进,即使你改变了过程,也改不了结果。
你或许会想,要是你没有遇见我,没有去昆仑山就好了。”
云天河默然不语,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韩菱纱淡淡一笑:“可是天河,但是,我们可能会以另外的方式相遇啊,人的命运就是这个样子,你再怎么努力,结果还是一样。
我们韩家人向来短寿,所以我一直在找可以令人长生的法子,也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人可以做的努力是那样微小,人不能胜天,这是很平常的啊……”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