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咳嗽边指著傅辛:“撑死你得了!”
吃完饭傅辛洗完澡又跟单啸闹了一会终於回了房间睡觉,房间内很静,静到傅辛嘴角的笑意都渐渐淡了下去。
他这才掏出手机,翻开了中午离开医院时便接到的短信,然後他目光也一点点灰暗了下去。
是那个人,很短的几个字,却让他心不禁又冷了冷。
他说辛,如果解释真的没用,那麽我只想说,我只爱过你一个。
他说我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傅辛看著短信良久,移动颤抖的手指将短信删除掉,他僵硬著嘴角,半晌轻轻笑了,笑的悲凉而牵强。
他们之间怎麽还有以後,怎麽还有。
那个人,怎麽就看不清。
他想著,哥,如果你不懂,那麽就由我亲自教会你懂,由我,亲自告诉你,告诉你,你究竟伤了我多深。
他闭上眼睛,任眼角的泪缓缓溢出,沁凉了脸颊,冷硬了心。
☆、(十一)我等著你
带著夏刑一众过来a市军区谈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名为严峻锋,是夏刑现在头子的顶头上司,卓晔对他挺尊敬,一起陪著这边的一众领导吃完饭,严峻锋特意将他召唤到跟前,问他:“怎麽还要留下来几天?”
夏刑军姿笔挺,刚又挺了挺脊背准备报告被男人轻笑著挥手劝下:“不用这样严肃,是私事?”
夏刑跟他对视,森黑而锋利的目光毫不胆怯的跟严峻锋对视,不卑不亢的应道:“是,头说了,我这不算违规。”
严峻锋脸部肌肉细不可查的抽了抽,在心底暗骂,孙小子这都交出的什麽兵啊,简直是又臭又硬。
又上下扫视了夏刑一圈,不看这小子一个舅舅两个姨夫全都是某军区高层的背景,只单单看这小子也还是很让人满意,於是严峻锋严副部长默默在心底将夏刑定为了他的女婿,接著冲他和蔼一笑,移步上了车子。
夏刑冷峻著面敬礼完毕,看著一行人上车离开,然後缓缓皱紧了眉。
傅辛跟他哥哥之间的关系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别的可以伪装但眼神骗不了人,再加上傅辛的确是被那个男人一路娇惯著长大,哪懂得真正的掩饰。
只是他以为那个男人对傅辛的感情深厚到了足以护傅辛一生无忧,他以为男人对於他们之间悖德关系的坚定跟明确已经够强悍、足以确保世事绝伤不到傅辛一丝一毫,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伤了傅辛那麽深。
夏刑敛起了森黑暗沈的眸子,转身离开。
张强觉得最近他的日子是越发的不好过了。
自从那次董事会傅宇雷厉风行的宣布他已经掌握了公司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狠厉的将傅、其後不久公司前董事长出了国,又恰巧旗下一处工厂出了起不小的事故,傅氏上下便都有些人心惶惶。
再加上傅宇最近一日比一日莫测的晦暗神色,公司上下全都笼罩在厚重的低气压下。
他恭敬的将文件送到了傅宇的桌上,轻声问出著神的俊雅男人:“傅总,要不要来杯咖啡?”
“恩,”傅宇将视线从远处扯回,点了点头淡淡吩咐:“把陈明叫过来。”
“是。”张强看著又陷入沈思的男人,目光闪了闪最後终成嗟叹,然後面无表情的退了下。
“傅总叫你过去。”张强看著陈明,依然面无表情,神色却带著一股淡淡的焦虑。
“他心情还是不好?”陈明手指夹著根烟嗅了嗅,侧头漫不经心的问张强。
张强苦笑:“恩,这次二少的事的确够傅总费心的了,”
他有些感慨的又叹气:“谁能想要当年那个嚣张而任性妄为的孩子会有今天,不过,”顿了顿,像是想起了某些难以忍受的事情,张强的嗓音渐渐恢复了生冷跟平静:“也都是注定。”
陈明勾了勾唇看了他一眼,收回那只烟接过了泡好的咖啡,没说话,朝著傅宇办公室走去。
将咖啡递与傅宇,陈明站立在一旁没说话也没离开。
傅宇漫不经心的玩弄著婉白的杯子,背对著陈明看著落地窗外,半晌,问:“那边怎麽样?”
“这三天都没见二少出门过,刘峰出去了一次‘风和’处理那边的乱子,夏刑过去了几次,‘正峰’的卓晔也过去了一次,一共待了不到两个小时。”
陈明看著男人沈静而温润的背影,语气平稳而冰冷。
傅宇沈默著听著,不发一语。
傅宇下班後回那处傅辛跟他只住了短短几周的住所,路过一道岔路口,绿灯刚起,他车子才动了起来便被旁边停靠的一辆猎豹吉普车给拦住,踩下刹车瞥过对方牌照,傅宇不禁皱了皱眉,摇下了车窗。
夏刑朝著傅宇冷冷笑了笑,车上另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色风衣,摘下了墨镜在手里转著,嘴巴大大的咧著,一副等著看好戏的兴味目光,模样恶劣而痞气。
傅宇挑了跳眉,问了句:“有事?”态度疏离而平淡。
夏刑身上兵痞味或者说是黑社会的气场太浓郁,此刻这样跟傅宇对峙著却没怎麽压下对方的气场,傅宇只是随意的一侧目说著话,可是却自有一番卓然而坚挺的风度。
“打个招呼而已。”
傅宇眉眼间温温润的气度冷了冷,目光漆黑而略微深沈,看了一眼夏刑没回话,只是摇上了车窗,缓缓发动了车子离开。
夏刑看著傅宇的後车尾,半晌,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整个车厢的空气一时间都冷凝了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