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得应声而出,简单拱手示意。
“我们听到打斗声,过来探查。”秦封坦然,“若是打扰到二位,并非有意,告辞。”
话音落,转身欲走,谁想被陈正平出言堵住,“二位既是修仙之人,同道中理因互帮互助,二位怕是在此已久,冷眼旁观不怕良心不安吗?”
端着一副至高无上的模样,即便他是同门师兄,苏清却仍觉这人说话令人不快,扳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作言语。
秦封从不客气,头都不回,只冰冷说了句,“与你何干?!”
这一句堵的陈正云说不出话来,苏清少有的同情被消耗殆尽,不愿在这久呆,直接和秦封离开。
身后是胡康的奉承之音,“仙长心善,救命之恩不可不报,道友还是收下这金刚符吧。”
“胡兄心意我心领了,金刚符昂贵,你且留着保生。”陈正平仍是推拒。
胡康顿了一阵,像是咬咬牙割爱似地说,“陈兄把这两只妖兽的内丹拿出罢。”
妖兽的内丹是妖兽毕生实力的凝结之物,可炼丹亦可做修炼用。
陈正平却温声相拒,“既然是你辛苦斩杀而得,自是你自己的东西,我怎能夺爱,修仙人要抛掉杂物,才得两袖清风,自成仙道。”
胡康好似震楞了一下才说,“多……多谢陈兄。”
渐行渐远的苏清二人最后听到便是这段对话,苏清冷哼,“宗门里怎得有这般迂腐的师兄!”
二人放弃了之前休憩的地方,另寻了个宽敞的平地。
秦封堆起火堆。
苏清坐在一颗枯树上,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秦家废墟的景象。
那时候也是这样,他们两人在日落黄昏下相互为伴,互为支撑。
如今十年已过,虽然有了辟谷丹,不再分食兔肉,但这关系远比当年来的亲近。
当年秦封带她入修真界,大概是骤然被点醒的孩子,内心依旧藏着一丝懦弱,渴望支撑罢。
苏清突然想起前世,父母各自成家后,她成了一个独立的人,看似冷静,实际上却无比的期望有个人在身边给她勇气,只是那时的她很少在与人亲近。
而还是孩子的秦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我们同样不寻常,同样经历着情感缺憾,然后以一种非比寻常的方式相遇,何其荣幸。
苏清甩了甩头,怎么突然就伤春悲秋了,还在这个处处危机的秘境之中。
粗鲁地抹了一把脸,告诫自己,过去已过,看清前路才是正理。
“怎么?”秦封在一旁打坐,见苏清动作奇怪,询问。
“心不静,总是胡思『乱』想,不知为何。”苏清说得是实话,虽然她平时多思,但也不会不顾处境地走神。
秦封大概从中察觉出了不对,他站起身来走到苏清身边。
此时天『色』昏暗,银月爬上天际。
密林之中,点点细小的星光亮起,是萤火小虫。
不知是苏清座下的是枯木,所以周边聚集的星光越来越多。
苏清抬手,一点星光落在手上。
然而,怪事便发生了,那点星光触碰到苏清手上就化为粉末,在林风的吹拂下消散。
苏清眼眸猛地睁大,危机感登时攀上心头,她猛地扑身而起,秦封接住她,御风退后。
只见,苏清坐的位置后又一巨大的参天之木,木枝阴暗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趴在巨木树干上。
那东西像极了放大版的飞蛾,它呼扇一下翅膀,就有点点荧光洒下。
银幻蛾,一阶中境妖兽,以『色』彩斑驳的背羽吸引食物,以翅上银粉至敌入妄想或恍惚之境,再悄无声息地杀死目标后,吸食食物的骨血。
秘境中,当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稳。
秦封放开苏清,拿出灵剑,飞身而起。
剑光划过,银幻蛾尖叫一声,从巨木飞起。
两翅展开越有一尺,翅身皆银白,飞动时,点点银光洒下,如果忽视掉银光粉末的致幻作用当真是美丽心怡。
苏清可不想再中这妖兽的阴招,只是御风躲避。
这时,林中传来脚步声。
秦封干脆,直接执剑诀作劈砍式,以快极、力极之剑法『插』入飞蛾腹中。
飞蛾在空中双翅疯狂扑腾,满天的银粉,满眼的星光笼罩了方寸之地。
飞蛾落地而死,一个身影不知怎么巧合的走到了银粉中。
“呸呸呸,什么东西。”一人呼叫,声音有些耳熟,竟是刚才欲做渔翁的胡康。
其后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漫天的银粉,另一个身影走出,是陈正云。
“胡兄,可无事,这是银幻蛾的翅粉,会致人『迷』幻的。你可小心。”陈正云悉心叮嘱,而后又检查了飞蛾的生机,拔出灵剑向秦封走来。
胡康在后眨巴了几下眼,眼神有点懵,然后又使劲地『揉』了『揉』,直到眼眶都『揉』红了,又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