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个好办法。”
然而,问题是,这以多金闻名的学校,并没有后门这东西。
宿舍附近倒是有个侧门,专门运送垃圾和工具的,一般来说也不会让学生出入。之前炎红翘课,都是直接翻墙逃走,而显然于乐并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
于是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第二天临近放学的时候,下课铃声还没响起,老师刚刚说去拿点东西而走出教室,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轮胎摩擦声,把炎红从期末考试的颓废里惊醒。
随后又听见同班的同学传来一阵阵惊呼,转头一看,发现窗外飘起了遮天蔽日的彩色气球。
“卧槽。”杨白顿时就皱起眉。“直接开进学校,保安也不管管这事吗?”
于乐把作业都,盯着杨白看了两秒,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而正好杨白也正盯着她,两人的神色都有点难以捉摸。
炎红没注意气氛,突然就啊了一声,随后跟她们说道:“如果说他们直接进学校了,不是说明了校门口不会有车堵着吗?”
“那还不带我跑?”于乐语气颇差,似乎有点烦躁。
炎红觉得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毕竟这种语气于乐也只会跟杨白聊天的时候才使用。
而杨白则有些迟疑,目光瞥了瞥教室角落,炎红看过去时发现有一滩水渍。
“炎红。”她忽然说道。“你能挡住人之外的东西吗?”
于乐一扬眉。“人之外的东西?”
杨白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看向炎红,只是平淡地询问。而炎红再那个瞬间想起了之前跟黑狮子对峙时没有任何作为的自己,心里顿时退缩了一下。
但随即又点点头。“我试试。”
她认为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心里也说不准,总有点忐忑,后来想想,里还有驱魔人的符咒,就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把东西都放下吧。”杨白站了起来,对于乐说。
“我吗?”于乐指了指自己,神色却没有半点意外。
“是你。”
杨白简单地点点头,等她后一把拉过,在炎红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冲出了教室。
而那边,楼下传来了麦克风透过音响而发出的杂音。一个稚嫩的少年声音正在喊着于乐的名字。
还留在教室看热闹的同学顿时转头看向于乐的位置,却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炎红看着那水渍眨眼间落下一个女性的黑影,沿着杨白离开的方向就追了上去,她立刻提起自,在众目睽睽下紧随其后。
杨白跑到哪里去了,炎红不知道,她跟着那个黑影,跑下教学楼,看见校道上有两拨人在对峙,明显其中一方是朱磊所喊来的。
谁也没注意她,炎红便趁机绕过去,发现那黑影往操场的方向溜去了。
——操场?
她皱起眉思索了一下,今天开始放假,的确操场那边不会有多余的人。但是同时,那儿也是校门的反方向。如果说黑影是跟随着杨白,现在往操场而去又是什么意思?
炎红疑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打个电话问问,转头却猛地见到那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绕了个身,直直扑向自己。
她手里握着符咒,有所准备,想都没想就拍了过去。符咒触碰到黑影,便砰地燃烧起来。
炎红脑海里响起一阵尖锐的惨叫,随后在火焰熄灭后,那黑影便渐渐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分不清哪边是脸,也看不见五官,整颗头颅都被浓密的黑发覆盖,头发一直垂在腹部,随着走动而摇晃。
“叛逆!叛逆!”那女人尖锐地怒吼着,声音回荡在炎红脑中,格外疼痛。“杨白!你不要妈妈了是不是?你要对弟弟使坏了是不是!”
炎红下意识想捂住耳朵,但随后却发现自己即便捂住耳朵也是无济于事。她皱起眉,啧了一声。“好吵。”
杨白不在这里,这女人喊也没用吧?
她伸手又掏出一张符咒,毫不犹豫地就冲向那女人。但对方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在炎红冲过来的瞬间顿时安静下来,一个后跳竟然避开了。
炎红感觉到女人在望着自己,她觉得应该是。毕竟那东西分不清脸和后脑,都藏在那一头黑发中,根本找不到眼睛的位置。而也正是因为不知道该与哪个地方对视,便越发让人觉得不安。
掌心里还余下了火球的微热,炎红不敢贸然上前,谨慎地观察着对方。这段日子的遭遇让她越发变得冷静,即便毫无办法,也不会乱了自己阵脚。
那女人虽然面对着炎红,但却一直在喊着杨白的名字,断断续续,骂着她叛逆。活生生像是一个精神病发作的病人。
炎红莫名其妙地观察了几分钟,看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放弃了,直接又捏起一张符咒拍了上去。
对方依旧是后跳躲开,但这次她左手符纸刚烧掉,右手就赶了上去,一个冲刺撞到女人面前。手里的符纸刚好打在对方胸前,砰地炸开一道烟花。
漫天的彩色气球顿时爆开了好几个,那女人胸前着火,不停地尖叫。符纸的火焰便顺着垂下的黑发一直往她脑袋窜,不一会儿便吞噬成一枚小小的火球,像是一根风中挣扎的蜡烛。
之前翦项离说过,按照炎红的体质,顶多一天就三枚符咒。
而现在她拍了四张,现在听着那刺耳的尖叫,便觉得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险些跪倒。
炎红觉得自己抢救一下,说不定能拍到第五张。但这也不